“你等等我,我给他写一封信,让他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也和他做一个最后的了断,”徐佳文心中一片凄凉,低声道。</p>
舍得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自己尚且都能努力走出来,像杨文勇那样在父母庇护下长大,学业有成能看得见未来的,迟早都会有他自己的幸福。</p>
而那,和她并没有关系。</p>
孟悠悠没法劝她,冷暖自知,只能道,“你想好了就行。”</p>
“我已经报名了支教计划,到时候我会去偏远的山村,和他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徐佳文轻轻一笑,说道。</p>
这辈子的缘分,已经尽了。</p>
不管杨文勇接不接受,他和徐佳文的感情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画上句号,孟悠悠安慰了他几句,然后便离开了教室。</p>
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经济系,这里她经常过来已经熟门熟路,许多同学都认识了,有时候还会被调侃几句玩笑话。</p>
姜川不妨她这个时候过来,放下手中的课本便走了出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那边走一走?”</p>
孟悠悠应了声,跟在他后头,“你这个助教,做得似乎挺深得人心的。”</p>
姜川在b大的名声已然超过了所有的学生,成为助教之后,更是出现了一大批的“追随者”,更别提在经济系本专业了,那些同学说是狂热也不为过。</p>
“知道了以后要走的路,现在难免要多努力一点,”姜川倒不觉得有什么,随口回答道,“你是不是不太高兴?”</p>
孟悠悠一愣,随即便笑了,“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再说了,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p>
“不是明显,是我能看出来,”姜川冲她挑了挑眉,勾着嘴角笑,“你感慨的,其实有时候换个角度看,会发现许多事,从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不管你做不做改变,都不影响事情的最终发生。”</p>
“说得挺有哲理的,”孟悠悠把这话仔细的品味了一番,笑着回了一句。</p>
“最近我在选修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了很多书,告诉我们的道理其实就一个,便是人的这一辈子,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其他的事,怎么容易怎么来就好,”姜川说得认真,也是在隐晦的劝她。</p>
孟悠悠被她逗笑了,“伟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难道告诉我们的道理就这么浅显?”</p>
“我悟出来的道理就这么简单,”姜川正了神色,语气反倒变得轻松起来,“我不想你太累,人能做的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得记住,你只是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