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怒江岸,这一处小亭中抿茶的散堂升,本是没有闲情来此一览江面风的,又不得不来。
怒江水域横跨州福地,多少水匪湖寇仰仗着它,发家致富呢。既然有的争,就得一下,不然丢了宝爷的脸面,可不好。
“堂爷,个儿的膘有些不顺……”
小头目可不敢掀了这几十条幔,因为他楚幔所在的竹筐里头,压就没有多少银两。
“明个儿开始歇停几天,大伙儿也都累了。”
散堂升这看似亲和的话语,落在这些个小喽啰的耳边,那跟个晴天闷雷一样,吓得他们一个个匍匐在地。
他也不喝这茶水了,起了个身来看了一眼,那条老半天没动一动的船。此时的江面上,还是挺热闹的。
照前些天来比较,会有这么不顺的事情发生,一定是出现了某些有来头的人,比如岸那帮有事没事,就喜欢坏了规矩的家伙。
说好了初一十一人一天,可他们倒好,当他散堂升是跑去昙州听曲了。
大跨一往坡下的怒江跑了来,散堂升了些,见得不少小快船蜂拥而出。
没他的命令,他手底下的人是不会这么积极的。一柱香的工夫不到,他就从山上来到了这条船上。
这船的主人家也不跑哪儿去了,可能是宰了扔江里,也可能是弃船逃了去。
他的出现,顿时让那两来条小船,缓下了舔舐这口香饽饽的念头。
“这劫了的钱,可没有还去的道理,阁下莫好心了坏事。”
帮这俩大汉解了封印的经脉,散堂升忍不住多瞥了一眼顾之威。就顾之威那身板,和他还是有的一比。
不过,个较量起来,孰孰弱还不好说。
“堂爷……”
这俩大汉还不自量力地训一下顾之威,哪讨来的却是散堂升的一掌掴劲。
右边的这大汉脾气不是很好,要还给散堂升一巴掌,哪身旁这同伴急忙拦了下他。
散堂升是谁?不就是昙州那边的旗舵么。他们旅爷来了,还得跟人家客气几声呢。
“这钱都散出去了,你俩还嫌丢不够人嘛?去告诉体旅间,这家饭他一个人撑不下的,不要那么大的胃口。”
哪能看不见那大汉一脸的憋屈劲,散堂升背手而立无怒自威。从人数上来看,他散堂升是要吃亏的。
但在辈分上来说,这帮家伙努力个十年八载也超不了他。
“……”
俩大汉自不是散堂升的对手,招呼来一条小快船就跳了去,徒留下散堂升,大眼瞪小眼地看顾之威。
这人是个么来头?散堂升看不透顾之威,顾之威也不明白散堂升为么要出手。
散堂升不来的话,顾之威还能多耗费些气力,训一下这帮欺软怕硬的小贼寇。
额,虽说都是些无鼠辈,但人数不是一般的多。
“堂兄,你怎么来,是煞小弟了。”
这人厚着个老脸,一手就搭在了散堂升的肩膀上,不得散堂升有半分的挣脱。
临的那些个小喽啰们,一听这人是散堂升家的亲戚,便也划快了一些手中的船桨。
船上的众人以为能够逃过一劫了,怎他们之中老早就有了这货贼寇的亲戚,几绝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