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郎朗一回到后台,气冲冲地抓住总导演问道。
太丢人了,刚刚调换钢琴,措手不及的他瞬间连错几个音符。这要是被哪个大家知道,非笑死不可,而且,他还没法跟人解释。
总导演竖起一根食指:
“嘘!”
现在炸弹钢琴已经弄了下来,那就没他总导演什么事了。节目还要继续,他还要继续履行导演职责。其实,也没什么节目了,郎朗这样的钢琴大家,本来就是压轴的。
威严地逼退四周有些怪异的目光——那么多警察出现,谁都不是傻瓜,知道某些地方肯定出了差错,然后小声说道:
“跟我来。”
走到一个偏僻角落,细语说道:
“你那钢琴里有炸弹,要不是及时换回来,只要你琴声一停,人就上天了!”
“炸弹?”郎朗一怔,这个词跟他人上人的生活相距实在太过遥远,以至于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心里咂摸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
“炸弹!你说钢琴里有炸弹?”
“是啊,要不是反应快,估计现在你就不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了。”总导演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看看脸色刷得变白的郎朗,安慰道:
“不过总算还好,那些警察应对及时。你也不要多想,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以后做什么都一帆风顺呢。”
郎朗愣了半晌。脸色变幻不休,忽然神色一怔,问道:
“你说钢琴一停就会爆炸,那现在接手我钢琴的是谁?”
从他一下来,耳边就充斥着钢琴声,正是他演奏地那《钟》,毕竟钢琴的穿透力太强了,而且地下空间又容易传声。刚刚只顾着生气,竟然忽略了一直弥漫地琴声。
“一个叫小唐的小警察。放心,他们警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用为他担心。”
“我去看看,他们在哪
其实,郎朗根本不是为那个小唐生命担心,而是好奇那个小警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一直保持在《钟》的*部分。s
这部分*若是换他来演奏,正常情况下,一遍两遍或许不会错。但三五遍之后,就无法保证了。毕竟需要的技巧太过繁复,手速要求太高太快,每弹一遍,都需要集中全部心神,所以刚刚换钢琴时,只是一愣神,便是四五个音符找不见了。
事实上,要是换他现在处在那个位置,知道钢琴里面有个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别说三五遍,能一遍丝毫不差,那就谢天谢地了。这世上,没人不怕死。
正因为郎朗清楚这个事实,他才对那个接手钢琴的小警察另眼相看。要知道,从开始到现在,《钟》的*部分已经重复了五遍,但他还是没听到丝毫差错。
不但没有差错,那琴声幽深高远。空灵剔透,传到郎朗耳朵里,直如一幅幅鲜活的画卷,完美的让他无话可说,不可置信。
这水平。这心境。这意境,他比不了。
这样地人他一定要见见。而且要快,万一爆炸了,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
他更奇怪,这样的人怎么去做了警察?
他应该做钢琴家才对!
“兄弟,别再折腾我们的小心肝了,行吗?”一个安全专家抹抹头上冷汗,苦笑道。
唐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为了试验太极意境,每到一个过门,他刻意减缓了一点速度。果然,危机感大增,而那两个安全专家头上就开始冒汗。
现在他已经确定太极意境确实有主观能动性,且能恰如其分地反应危险程度,那自然无需再试。
经过一番检测后,两个专家对于如何拆弹,终于有了一个方案。
不过对于拆弹,无论任何方案,都不可能有十足把握。所以,跟唐宋商量了一下,在知道唐宋可以这样不停弹奏两个小时后,他们决定延后,等所有宾客全部离场后再行拆除。反正现在节目已经表演完毕,宾客们已经开始撤退,加上贾成信于凯他们帮忙组织,加快速度,一个小时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