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元安宁自然无法解答,刚想摇头,一瞥之下却有发现,“山顶站立一人,穿戴蓑衣斗笠,相距太远,不辨男女,但那人周围不见锁链,当不是戴罪囚犯。”
言罢,不等南风追问,主动说道,“此人站在瀑布南侧,当是石屋的主人。”
“那些守卫身上的锁链有多长?”南风想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不尽相同,有些较长,有些较短,便是那最长的,也不过四五丈。”元安宁说道。
此时龙吟之声已经停止,不问可知那红鲤已经化龙完成,南风有感,再度催促,“趁海岛隐去之前多看几眼,日后我们可能需要登岛。”
元安宁点了点头,静下心神,仔细观察。
南风等了片刻,不见元安宁说话,便问道,“那条由红鲤幻化的赤龙仍未离去?”
“没有,还在海岛上空蜿蜒游动呀。”元安宁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南风追问。
“竹林木屋里的人也出来了。”元安宁答道。
南风看不到,听不全,只能干着急,刚想追问,却听得龙吟之声再度传来,与龙吟一同出现的还有滚滚雷霆。
“红为离火,归于南海,听候调用。”是老年男子的声音,此人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灵气助威,盖过了天上轰鸣的雷声。
此人言罢,天上再度传来龙吟之声,那龙吟介乎于“嗷”和“呜”之间,是一种人类和其他动物所不能发出的特殊声音。
这声龙吟如同人类的领命应是,一声过后,赤龙于雷声之声探爪攀云,升到高空,腾云驾雾,往南去了。
赤龙离开不久,元安宁深深呼吸,“龙门隐去了。”
“住在木屋里的是个什么人?”南风问道,当他询问赤龙动向时,元安宁曾经发出了惊呼,想必是见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情形。
“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元安宁说道。
“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南风疑惑追问,一个年轻女子肯定不会令元安宁感觉惊讶。
“那条红鲤化龙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滞留上空,蜿蜒等待,那身穿蓑衣的老年男子先行跃起,以右手触及赤龙左眼,只在那一瞬,赤龙左眼幽光大放,转而蜿蜒向右,那白衣女子亦凌空跃起,以右手触其右眼,那赤龙由此双目齐全,尽现灵光,至此,天雷增威,祥云环绕。”元安宁说道。
南风闻言没有立刻接话,道家历来有开光一说,开光并不局限于道家法器和随身配饰,还可开启灵慧,那一男一女极有可能是负责与新晋真龙开启灵目慧眼的仙家。
元安宁想了想,补充道,“由于离的太过遥远,那二人动作又快,我便不曾看清他们是徒手触及还是使用了某种仙家法器。”
南风仍然没有接话,转身回到了窝棚,这条路他走了好多遍了,闭着眼睛也能找回卧处。
元安宁亦随之回到窝棚。
原本旖旎激烈的气氛此时已经消失殆尽,此时二人虽然并肩而坐,想的却不再是男女之事,而是先前奇异见闻。
片刻之后,南风开了腔,“你再好生回忆一下,那二人是徒手,还是使用了法器?”
元安宁闻言皱眉回忆,良久过后出言说道,“那蓑衣老者先出手,出手之后立刻敛气下落,由于有蓑衣遮挡,便看不清他是否收回了什么器物。那白衣女子事后倒是有个回臂抖腕的动作,却不能断定她是否收回了什么,便是使用了法器,那法器也定是很小的一件器物。”
元安宁言罢,问道,“你问这些是想……”
南风点了点头,“对,都说生花妙笔,画龙点睛,倘若真有点睛神笔,就设法将它们偷出来,给我也点上一点。”
元安宁闻言莞尔摇头,“怕是没有的,便是有,也不能胡画乱点。”
“怎么不能,我已经瞎了,还能坏到哪儿去?再让我瞎一回?”南风笑道。
元安宁没有接话,而是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南风的手。
此番牵手自然不是发乎欲念春情,而是温柔宽慰。
欲望是不受控制的,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全由它自己做主,此番旖旎欲念已经跑的远了,南风有心寻回,自脑海里试了几试,拉它不回,也就作罢。
“你再将先前见到的情形说一遍,越详细越好。”南风说道。
元安宁点了点头,自海岛的大小开始说起,再说龙门形状,又说看守的细节,当说到那年轻女子的身形和样貌时,南风陡然皱眉,“再说一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