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p>
那男人猛地抬起头，面部肌肉不停抽搐，在笑容和严肃表情之间快速切换：“我们继续吧！”</p>
“真羡慕年轻人，精力这么好。”</p>
老太太用左手捶了捶后腰：“我年纪大了，注意力跟不上喽。”</p>
“别这么说，您的手艺实在太赞了！”黄毛年轻人眨着眼，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赞叹：“每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p>
“嗯，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p>
一说到自己的工作，老人顿时自豪的挺起胸膛：“好好看，好好学，你是我的第一个学徒，以后来的新学徒，可就没你这种待遇咯。”</p>
“好！”</p>
黄毛忙不迭地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这边还有几个朋友也对手工艺品制作很感兴趣，他们也很想来当学徒！您这边最近正好也需要人手，要不我把他们叫来？”</p>
“好啊。”老奶奶慢悠悠的说：“都是谁呀？”</p>
“资料都在这儿！”</p>
黄毛说着掏出手机打开投影，几张大头照立刻出现在老人眼前。</p>
照片里有男有女，外形风格各不相同，有帅哥美女也有变异怪物。</p>
说起他们的共同点，只剩下照片下方的名字和悬赏了：</p>
“骨头收集者”。悬赏金额：一百万元。</p>
“梦魇区屠夫”。悬赏金额：一百万元。</p>
“恶夜狂魔”。悬赏金额：一百万元。</p>
“星象仪杀手”。悬赏金额：二百万元。</p>
“魔怔心理医生”。悬赏金额：二百三十万元。</p>
……</p>
“哦，都是小年轻啊，挺好的……”</p>
面对钢之城连环杀手业界的半壁江山，老奶奶赞许地竖起大拇指：“年轻有为，好事儿啊。”</p>
就站在老人身边的“星象仪杀手”，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就差给老太太磕几个头了：“大家买了您制作的手工艺品，都特别喜欢。想试着做出您这个效果，却发现完全做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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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来我这儿当学徒，但是没工资，可以么？”</p>
“当然没问题，大家又不差钱！”黄毛立马答应：“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今晚就能开工！”</p>
说话间，不远处的一间宿舍门开了。</p>
看到从屋里走出的男人，正在聊天的二人同时打招呼：</p>
“小秦。”</p>
“老板！”</p>
“哦，你们还没睡啊……”秦澈打了个哈欠。</p>
“正忙着呢。”老奶奶笑道：“起夜啊，小秦？”</p>
“林瑜让我陪她一起上厕所，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p>
秦澈叹了口气，注意到黄毛手机上方显示的通缉令：“这是要干嘛？”</p>
“大家都想来勒高人骨积木店当学徒。”顶着一头黄毛的星象仪杀手解释道：“老奶奶的手工活太厉害了，不服不行！”</p>
“哦……”</p>
看着那些加起来赏金超过一千万的通缉犯，秦澈随口问道：“这些人靠谱么？不会被赏金猎人盯上吧？”</p>
“现在市中心乱成那样了，哪还有功夫逮我们？”黄毛笑起来：“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p>
“哦，如果你们需要整容的话，我这里刚到了一批好货。”秦澈若有所思。</p>
“什么货？”黄毛好奇的问。</p>
“等我一下。”</p>
秦澈说着转身回到宿舍，打开放在床边的箱子摸索一番，从里面取出地狱火工坊出品的自动整形器原型机。</p>
正要离开的时候，他微微皱眉：</p>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p>
好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无所谓了。</p>
与此同时，在走廊另一边的某间宿舍里，可怜的女孩正靠在墙角全身发抖，憋得满脸通红：</p>
“秦澈在干嘛啊，快点……我绷不住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