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您还是侯爵府的二老爷啊,爵爷,您也别十瓶了,给我来个一百瓶吧,付钱也行啊。”周鼎成忽然想到了,急忙笑嘻嘻地商量道。
“一百瓶,你以为这是你家自己酿的或者酒店里的大路货?”况且几乎把他刚才的话儿重复一遍。
“是,这东西是罕见,可是在侯爵府里可是有不少啊,皇上每年都给功臣家里分许多的,要不怎么买不着,不就因为这个吗?一百瓶多些,那就八十瓶。”
两人开始讨价还价,最后好不容易压到了三十瓶。
周鼎成还不放心,立马逼着况且给侯爵府写信要酒,看他写完信后,周鼎成自己跑出去,找到熟悉的驿使马上把信发走了。
萧妮儿看了也发笑:“这酒真有那么好吗?我觉得还没有金华甜酒好喝呢,若不是只有这酒能冰着喝,送我多少都不要。”
况且笑道:“这种酒开始喝并不好喝,喝惯了以后,就只有这种酒才是美味了。”
“哦,跟那些苦茶差不多。”萧妮儿半明不白地道。
晚饭时,周鼎成又大大方方地拿出两瓶葡萄酒,咬牙道:“来,咱们好好的喝,大大方方地喝。”
又过了两天,下了一场暴雨,暑期减弱不少。
唐伯虎一个人来了,夹着三幅字画,况且照例假惺惺一回,然后毫不客气收下礼物。
唐伯虎这次毫无被宰的怨怼之情,而是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况且,你给出的招儿都太棒了。我跟征明和好如初了,多谢你。你简直就是刘伯温、袁天罡再世啊。”
况且急忙道:“得,你别再说下去了,我都听着两位大神的棺材板的动静了,你再说下去,两位大神非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索命不可。”
唐伯虎失笑道:“哪里有这么严重?”
随后他把文征明的故事说了一遍。
昨天他跟玉婵去征明家拜访,把征明堵在家里,三人一起喝茶聊天。
中间,玉婵站起来对文征明道:“我知道你跟伯虎起了争执,原因在我,如果真的因为这事坏了你们的兄弟之情,我就是罪人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所以请文公子给个痛快话,若你真的放不下,我可以牺牲自己,离开伯虎,跟你过。”
据唐伯虎说,文征明当时的表情可谓极惨,他非常痛苦地抱着头,又似羞愧的想钻进地里,最后他走到唐伯虎跟前,却紧紧抱着他,说是一生一世做兄弟,永远不变心。
“就这样?”况且问道。
“对啊,我们两个跟以前一样了,征明的心结打开了。”唐伯虎道。
况且点头,没想到玉婵如此有手腕,尤其是够狠,直接把自己置于死地来逼文征明做出选择,同时却也表明了自己有多么爱唐伯虎,自然足以摧毁文征明心中留存的一点爱意。
幸亏这女人当初是直接拎着剪刀来刺杀自己,若是玩阴谋诡计的话,很难说什么时候就中了她的招。这事解决的如此顺畅,让况且都觉得有些后怕。
“下一步咱们怎么办,还有三笑呢。”
况且道:“那天我见到文宾了,他说要是此事最后出了差错,秋香得不到幸福,他就跟我绝交。”
唐伯虎毅然道:“真要是那样,我以身相殉。”
况且道;“好,你有这决心,也不枉我苦心为你谋划一回。下一步这样做,其实现在局势已经明朗,而且前景足以乐观。你应该先把答应的条件写到纸面上给秋香,看她还有什么其他条件,也添加进去,这样就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人家是女孩子,不想咱们男人,怎么着都落不了地,这你应该理解吧?”
“理解,理解,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这些你不说我也会办妥。”唐伯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嗯,然后呢,你没事就去拜见她,或者约她出来玩,跟丝丝一起也行,一起喝茶、聊天,看看大戏什么的,没事就给她讲笑话听。”
“讲笑话?”唐伯虎有些不理解,这也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当然是讲笑话,咱们不是为了逗她笑吗?还有比笑话更可笑,更能让她笑的方式吗?你不会连个笑话都不会讲吧?”
“知道的倒是不少,可是我不擅长这个,怕是讲不好,适得其反。”唐伯虎有些为难。
况且点头失笑,也是啊,江南第一才子都是别人捧着供着,哪里有讲笑话讨好别人的时候。
“你一会去街上书摊找找,笑话集一堆一堆的,买一些回去看,挑选那些最能惹人发笑的笑话先练习,不妨先给家人讲,给玉婵讲也行,若是能把那狠人逗笑的话儿也就差不多能把秋香逗笑,这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