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轿车内的两头怪物就好像没注意被打碎的车窗，没看到外面的富江，依旧重复着之前的动作。</p>
“它们似乎没有攻击意图？”灰原的眼神充满了探究欲。</p>
虽然她厌恶组织那违背了人伦道德的禁忌实验，但不得不承认未知的神秘是如此的吸引人。</p>
“看起来是变异的很失败。”富江将手伸进车窗，反手打开车门，然后揪着驾驶位怪物的领子将它拖出了车外。</p>
“吼啊啊！”怪物拼命地挣扎了起来，试图用指甲抓挠富江的脸。</p>
但富江只是伸直手臂，远超怪物的臂展就让怪物的指尖离自己的面部远远地。</p>
富江松开手，将怪物丢在地上，怪物立刻爬起身，张开大嘴，用相较同类并不算锋利的牙齿咬向富江。</p>
富江抬起左臂卡在怪物嘴里，怪物的牙齿未能穿透毛呢大衣，不过惊人的咬合力让他的小臂隐隐作痛。</p>
如果换成普通人，恐怕骨头已经被咬断了。</p>
富江将左臂向上一提，怪物立刻踮起脚尖，把脑袋仰了起来。</p>
咔哒，随着箭仓转动，一枚短弓箭射穿怪物的喉咙。</p>
怪物跌在地上像翻了身的乌龟一样挣扎了一会儿后就不动了。</p>
柯南的眼神里流露出不忍，“他们，不能再变回正常人吗？”</p>
问这话时他没看向富江，而是选择看向灰原。</p>
灰原低下头，眼神微暗，“不能。”</p>
其实未必不能，只是概率太低，或许能从基因上将这些怪物变回人类。</p>
但是智商和记忆是否能恢复人类时的模样，就不好说了。</p>
而最主要的是，据她观察，这种基因上的强化充满了随机性，别说怪物，就连她和柯南以及元太都是不同的。</p>
柯南明显比她更擅长恢复，而元太力量增长的要远远比她更大。</p>
这意味着，哪怕研究出了解药，也可能仅仅只能适配于单独的个体。</p>
从研究的时间成本考虑，这种结果是不能接受的，可能药还没研究完，世界就被怪物彻底占领了。</p>
“那就没办法了。”柯南用力眨了一下眼，收起了心中的悲悯。</p>
在两人小声嘀咕期间，富江已经将车内净空。</p>
他坐在了驾驶座上，而灰原紧跟着坐上副驾座，将安全带绑好。</p>
迟了一步的柯南嘴角微抽，和孩子们一起挤在了后座的两个位置上。</p>
原本，两个位置对于四个一年级小孩来说不算太拥挤。</p>
可是，有元太。</p>
富江拧动钥匙，待仪表点亮后，将车切换到了手动挡。</p>
他踩下离合器，左手轻轻搭在换挡杆上，右手的拇指用指甲轻轻刮着方向盘。</p>
霓虹的车是右驾的，但他驾驶的车从最开始的奔驰，到后来的劳斯莱斯，都是左驾。</p>
距离海边还有着不算近的距离，富江不想让气氛太过压抑，随口问道：</p>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p>
从几个孩子聚在一起的情况来看，他们当时大概率是在学校上课。</p>
若是野外露营，那现在肯定不在米花町了。</p>
当富江问出这句话后，车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更凝重了。</p>
每个人都板着脸，直到步美率先控制不住泪腺，眼泪顺着眼角滑落。</p>
“那天，大家都在课堂里学习，是我最不喜欢的数学课，但...但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p>
“可是突然，学校里拉响了警报，告知学生留在教室不能乱跑，让教师锁紧门窗。</p>
“然后，然后...广播内就传来了惨叫，大家都很害怕。”</p>
步美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光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接上了他的话。</p>
“小林老师虽然很惊慌，但依旧保持镇定并安慰着大家，可白岛同学突然张开嘴，露出了很尖的獠牙，咬在了小林老师手上。</p>
“这就像某个开始的讯号一样，大家陆续变得奇怪，只剩下我们和小林老师还算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