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看到来电显示是张笑颜的号码。</p>
他按下接听键：“张律师，您好！”</p>
“小沈，我听说你在钮約？”</p>
沈瑜说：“在我自己的公寓呢，怎么了？你要到纽约来吗？”</p>
张笑颜说：“我已经到了。”</p>
“需要我去接你吗？”对方突然到来，沈瑜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p>
张笑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咱们见面说吧。</p>
沈瑜：“好，你到我这儿来，还是约个地方见面？”</p>
“如果方便，就去你那里见面。”</p>
……</p>
二十分钟后，沈瑜站在公寓大楼的入口，看到了张笑颜和两位男子走出了出租车。</p>
张笑颜给他介绍了自己的同伴。</p>
中年男士是刘律师，以及文化所的研究员小郑。两人协助张晓妍一起来钮約办事的。</p>
几人到了客厅坐下，坎迪丝准备了咖啡和茶。</p>
沈瑜问道：“张律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p>
张笑颜说道：“这次是为一件东西来的。”她拿出一张照片。</p>
沈瑜接过照片，看到上面有是一个铜制的佛像，应该是铜鎏金阿閦佛像。</p>
他说道：“只看图片，我可看不出是什么时期的。”</p>
张笑颜放下茶杯，说道：“这是明代时期的古董。”</p>
沈瑜说道：“既然这么明确，就不需要给我看了。”</p>
张笑颜说：“这件文物是属于非法文物，有消息说它在钮約附近出现。我们这一次就是希望把这件文物追索回去。但是我们向钮約地检提起申请之后，对方却以我们的证据不足为由拒绝协助。”</p>
沈瑜听了之后，觉得不对。那个苏菲亚不是挺积极的吗？</p>
他问道：“为什么拒绝？</p>
张笑颜说：“对方只是说我们的信息不足。”</p>
“知道买家是谁吗？”</p>
刘律师拿出一张照片，说道：“就是这个人。”</p>
他看到照片上是一个很胖的老人。头顶稀疏，脸色红润，目光炯炯，明显精力充沛的人，留着一个小胡子，门牙向外呲出。</p>
“这个人叫鲍温，是钮約的商人以买卖文物为主业。他最近买了一件佛像，我们综合各方面得到的消息来看，可能是丢失的佛像。”</p>
沈瑜皱眉，可能是？</p>
张笑颜说：“你对比这两张图片。”</p>
沈瑜接过了第二张照片和原先的那张佛像比对。果然两张图片的东西很像，只不过张笑颜最先拿出的那张图片的佛像有缺损和裂纹儿，第二张照片的佛像已经是近乎完好。</p>
沈瑜说：“的确是很像，但一个是残损的，另一个佛像完整，有递藏的感觉。”</p>
张笑颜：“我们现在无法证明这两件东西是同一件东西，所以钮約地检不愿意提供帮助。”</p>
沈瑜觉得为难：“你们对我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p>
“你有没有办法证明它们是同一件文物？”</p>
沈瑜摇了摇头：“不看实物，是没有办法证明的。就算看了实物，我也不一定能够做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