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如何是好,贤弟不知,如今愚兄与吾叔父刘幽州休戚相存,荣损与共,然吾才学实是有限,不足辅佑一州安宁,真是愧疚莫名。未知贤弟可有以教我?”
刘晔见事难为,只得旁敲侧击,希望能多得到些对他有帮助的信息。
“师兄客气!当今天下形势虽坏,然大汉根本未动故而大乱未起,北地暂可安宁无虞,至少公孙瓒此时不会与刘幽州明面翻脸。嘉此来见过兄长却与先前师门所定下条件不符,只是权宜之计。师父性格却是吾辈难以猜测,然其教授吾等皆是只言一遍,从不多讲,故而师兄情况实难定论,不过若师兄有心,嘉倒有一建议,莫如师兄可去见一人,诚心求教,必有所成!”
郭嘉许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眼前一亮道。
“哦?奉孝快快道来,吾自会谨慎听得。还有奉孝所谓师门条件是如何,想来此应可以告之于我吧?”
刘晔被勾起兴趣,急忙问道。
“莫急,师兄若求艺,可拜此人,其学识渊博,师父亦曾交口称赞。只需得报上‘天华’门下就必可被其悉心教导。至于师门先前定下规则,确可告之师兄,那便是‘一方未败之前,不得私自交往’,而嘉与师兄本身便是熟识,故而有些特殊,师父早有愿让吾二人同扶曹孟德,像其余两位师弟,嘉便只知有此二人,却不知底细了。”
郭嘉伸出手指就着酒水便在面前案上写了六个字后,示意刘晔亲来一观,想来是敬其名讳,不愿直接报称。
刘晔好奇地上前一看,眼前亦是一亮,可转瞬想到自己现今处境,却是有些黯然道:“奉孝所言甚好,止是愚兄现今身居要职,更兼拜会此位前辈需得穿越数州,仅是往返只怕就需得大半年。吾受叔父刘幽州恩惠极多,却是多有不便了。”
见到郭嘉亦是皱眉思索,刘晔却想着反正有一个目标也好,万一得空遇上,那也是一番机缘,故而不愿在此问题上纠缠,转而笑容满面道:“奉孝,愚兄虽失忆,然见你自然有股极为亲切之感,莫如不谈此事,等你回报师父后,由他老人家定夺。你来这北地自是有缘,莫如愚兄便放下琐事,陪你在这代郡城内外好生游览,放松下心情也好,奉孝以为如何?”
“师兄所言极是,正合嘉意……”
郭嘉见刘晔如此放得开,也就索性不去多想,起身后放声大笑两声后道。
“嘿!子扬,你与这白面后生总算亲近完了,是不是发下印信,让俺自去营中看看属下兵员模样?”
一边听得有些无聊的张飞见事情已完,忙不迭地提着酒壶起身,口中大声道。
“哈,翼德,你这幅躁动性子真是亏了汝这幅好皮相,莫如吾给你出个点子,差人做上一幅络腮胡须,正显你刚猛直爽性情之余又不乏威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