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煞气这玩意儿，本身只是人临死前的残念，比起武道意识的凝练自然是差了一档。</p>
能修成宗师的，哪一个没经历生死。哪一个的武道意识不是顶着生死的武道升华。</p>
正因为突破了生死的升华，打破了自身的桎梏，宗师才成就了非人的伟力，那打破世界承受力极限的一击--破碎虚空。</p>
但是正因为一击破碎虚空，这样的层次太高了，高到刘列根本没有见过。</p>
宗师与普通人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p>
如果他在三大征的时候见识过这样的力量，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p>
而对于一个久经战仗的老兵来说，力量不够，逼出更多的力量就可以了。</p>
这就是战场--逼出更多的力量，扛下来。或者死。</p>
刘列咬牙驱动战阵，让战仗的玄妙以更快更超越极限的运转，凝聚更多的煞气。</p>
这是非常冒险的举动，因为煞气本身并非是无害的，死亡时的痛苦与渴望留存既是战阵的力量，同时也会由活着的人背负亡者之重。</p>
而当煞气聚集过重，同样会炼假为真，士兵们无法真正的分辨出自己是死人还是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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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会不断感受到死亡的残念，直到神经麻木，忘却死亡的痛苦，坚持到战斗结束，又或者再也结束不了，成为亡者中的一员。</p>
刘列能被分到尉迟恭的麾下，就说明他本就是问题人士。</p>
长年的战争，没有足够的武道庇护，让他只能是极限再极限。</p>
对他而言，全力击杀敌人，已经成长为他自身的本能了。</p>
力量，更多的力量，一道道的煞气不断凝聚出现，咆哮着冲击着马凡的武道意识。</p>
但是宗师不是人。</p>
宗师的武道意识唯道唯我。</p>
一接触到马凡散发出的宗师武道意识，桀骜不驯的煞气就叛变了。再是桀骜不驯也是看对手的。</p>
面对世间真理高度的武道意识，仿佛是归巢的小鸟一样，依偎在杀意的身边。然后随着武道意识起舞。</p>
这本就是此界武道的本质，服从要么消散。</p>
死者的残念本就分辨不出对手与战友，他们是浑浑噩噩的存在，他们只是杀人的煞气。</p>
现在随着更高意志的存在，它们有如士兵一样随着至高的意志反杀了回来。</p>
刘列失神的看着那反杀回来的煞气，身子气抖冷。</p>
他并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么多年凝聚的力量背叛了他。</p>
这时候李仲文也停了手，呆在一边。</p>
这可是宗师的武道意识。</p>
在这样的意识下，任何的煞气与意识操作都是不吃的。</p>
除非刘列当场成就宗师，否则玩弄意识，又怎么可能刚的过宗师的意识。</p>
宗师已经不是人了啊！</p>
可惜宗师不是大白菜。</p>
没有见过宗师，也没有家学传承的刘列这是他一生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事。</p>
他们只听说过说服军队倒戈，这煞气也可以说服的吗？</p>
“不！我不信……我不信！”</p>
“这是煞气，这是天下间最强的军阵煞气！”</p>
刘列颤抖的咆哮着，他的眼睛死死凝注着操控着自家煞气的无上意识，仿佛是要盯死他似的。</p>
“无论你信与不信，你们已经输了，到此为止吧。”</p>
马凡并没有上前，他只是驱动着武道意识。</p>
毕竟他这位宗师是个水货，除了武道意识外，妥妥的水货。</p>
但是武道意识下的声光效果极佳，刘列战阵的煞气，在马凡武道意识的指引下，一起倒卷而回。</p>
“不！”</p>
黑压压的煞气倒卷，这是背叛，这是又一次的背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