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的名号响亮,却不是因为其才能,而是恶名,春秋乱战之时其嗜杀成性就不多说了,在离阳统一中原后,其对那些不服管教的春秋乱民的刑罚可谓是残酷冷血到让人发指,什么炮烙、剥皮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刑罚在这位手中都是儿戏,还有传闻,这位喜人妇,更是喜欢吃人乳,可以想象,一个胖子躺在刚生胎儿妇人怀中吸食人乳的样子有多让人恶寒,在北凉提起他的名号,毫不夸张的说,能让笑的合不拢嘴的孩童立马啼哭。
“好一凌厉极速的剑,不用内息只凭几分力道,以着一根桃花枝就刺死了可杀三品的悍卒,这用世子殿下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值千金赏的技术活,这江湖,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个用剑天才?”褚禄山说话的时候,一身肥肉都在颤着,他那身已经够大的衣衫都仿佛要被滚动的肥肉撑破。
韩督尉能在倒马关作威作福,然面对这位大柱国的义子,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对方没有言语要让自己说话,在这屋内,他连不响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说是不是,韩督尉?”
韩督尉一阵激灵,点头哈腰地说道:“是,褚大人说的是。”
褚禄山一脸笑容地看着韩督尉,说道:“可是因为你,我北凉少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军卒。”
韩督尉吓得跪在地上,使劲地拿着双手抽自己的脸,要是让城里那些人看到平时恶贯满盈嚣张无比的韩恶人这副模样,指不定会有多解气,果真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等到韩督尉的脸被自己抽成了一副猪头模样,褚禄山才挥手制止他,说道:“我褚禄山为恶,何曾像你一样强抢过我北凉民女,就是在外遇见不愿的,也是拿着钱往过砸,更何况那家女子还是战死沙场的北凉军孀妻,如你这般,是在毁我北凉军气运,万死都不为过。”
韩督尉惨嚎一声,在地上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抱着褚禄山的大腿求饶了。
褚禄山不为他求饶所动,一脚将他在地上踹了几个滚儿,说道:“不过,因为你让某家在咱们北凉境内发现一位用剑天才,功过抵了,下去找人,将这个悍卒的尸体送到王府去,不用管累死多少马,明日早上必须送到王府。”
……
吃过饭后,天色就渐渐黑了起来,雪未下前的倒马关地境天气就已经够冷,许织娘在救下叶启后,怕他受寒真的死了,这几日与右松一直在西房将就,今夜她本还是这般打算,被叶启坚持拒绝了。
期间,赵右松持还提议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留叶启在通着里屋的正屋的大桌上睡觉,让许织娘又是好一阵脸红。
西房简陋的窗前,正对的是院里那棵被初雪包裹着的桃树,今夜月亮弯的像是稚童笑时眯起的眼睛,到了深夜,叶启打开木窗,弯月恰好就挂在雪树枝梢上,一时间显得无比清亮妖娆。
看惯了十余年只有星海的长夜,此时看到月亮,他只觉得那月亮好生美妙,就是向来古井无波的内心都稍稍起了波澜。
“也不知,那个世界的月亮有没有这里的好看。”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