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这话,电话那头儿的赵北走笑不出来了,问我,“小兔崽子,这种事儿可不能拿出来开玩笑,你说真的假的?”
“真的啊!他一直在吐血,快不行了!”我直接吼了赵北走一句。
这老头子八成也是让我给吼懵了,立刻说,“在东新区,有个辉夜酒吧,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但我不知道秦瑶在不……”
赵北走话还没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他说的这就是屁话,如果秦瑶知道林项天要死的话,不在也会在,我就不信赵北走不会给秦瑶打电话,当然前提是他真的还和秦瑶有联系。
林项天见我挂了电话,便起身,说,“走吧!我们现在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能先和我说说么?”我跟上林项天,锁了房门。
林项天问我,“该从何说起?”我觉得他这是要推脱,不想和我说,但片刻之后,他自顾自的继续说,“先说说那个仓库吧!”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电三轮的正副驾驶不像汽车,有点挤,但为了方便说话,林项天也只好坐我旁边儿了。
林项天说,那个仓库下的地道他进去过,老井他也爬过,那个老院子早在三年前他做了快递员不久就去过了,只是没有追到人,不过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了,四号楼的事儿是有人在背后做,包裹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是人送过来的。
只是这层窗户纸不能随便戳破,因为这关系着四号楼那些人的安全。
他说的那些人就是我见过的那些穿白孝袍的人,从林项天的形容来看,那些人像是什么邪教组织。
四号楼的包裹是他们在送,这里的鬼也是他们在养,但造就这个局面的不是那些人,林项天的回答还是很敷衍,他只说是个老头儿害了四号楼的人。
我细问,他就转移了话题,说那天我们去仓库地下道的时候,他去那个老院子外堵人,看到了秦峰,秦峰穿着一身孝袍从老院子出来的时候,就被林项天拦住了。
那时候已经下雨了,也就是说之前在老井外面用泥巴和水缸碎片砸我的人就是秦峰。
至于他是怎么哄骗秦峰带他去狐子窝的,他没和我说,林项天只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伪装的动物,秦瑶和秦峰都不是傻子。
这话我有点不乐意听了,那姐弟不是傻子,赵北走不是傻子,他也不是傻子,合着傻子就我一个?
林项天也没在意我的态度,转而说起了赵北走,他说目前来看,赵北走的主子有三个,一个是秦瑶,这个或许不重要,但要时刻记着。
另一个是琳琅小区的开发商,纯金钱关系。
还有一个恐怕是白袍人了,只是这个应该不止金钱雇佣这么简单,赵北走就算再缺钱,一把年纪了也不会拿自己的命玩儿。
听林项天那么说,想起赵北走那拼命的模样,我这才把赵北走被鬼上身的事儿告诉林项天。
“那就难怪了,如果命在别人的手里,那也由不得他不听话了。”林项天的语气很淡漠,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我问他,“那些穿着白孝袍的人,和布下四号楼局的人,是一伙儿的?”
林项天直接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们和那些人才是一样的,那些人只是给仓库送快件的,而我们是把仓库的快件送去四号楼。”
“额,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我点了点头,改口说,“那就是我们可以是一伙儿的。”
“你真的这么觉得么?”林项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他们希望四号楼的快递可以一直延续,直到这个局自己结束,保卫和撼动,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林项天说过,四号楼这样下去的结果是,被鬼上身的人会死,我们会死……
而我当然也很清楚,在林项天第一次和我摊牌的时候,我已经跟随他站在了撼动四号楼的一方,而那些人,是站在我们对面的,并不希望四号楼被动摇。
见我没有说话,林项天反问我,“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另一栋鬼楼么?万物有始有终,总是要结束的,阴铃三响,恶魂索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明白林项天的意思,可我不明白的是秦峰明明是四号楼的快递员,他应该是我们的人,为什么会站到对面的鬼楼去?
其实一开始我以为林项天指的另一栋鬼楼是狐子窝,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