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你这是在帮我吗?”徐小雅不自然的提高了声音,“搞不好那个邮件就是江雨柔发给你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唱这一出,你倒好,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了,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在莫逸辰很面前很难做?”
罗银兰被她凶得低了头,的确当初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别的脑子一热就做了,经徐小雅这么一说的确发现了疑点,“小雅,你得救救我弟弟,只有你能救他!”
“你真是!”徐小雅想骂的,后来想想终究没有骂出口,毕竟罗银兰跟自己到现在对她的好她可是很清楚。“你弟弟的事情我去求求人,看看有没有转机!”
徐小雅首先给郝副市长打了电话,提到了罗银坤的事情,让郝副市长帮她想想办法,郝副市长答应了,听见她和郝副市长的对话罗银兰担忧的神情有些缓解。
徐小雅也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她又说了罗银兰一通,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有了转机没预料到得是晚上郝副市长打电话过来了,他告诉徐小雅她拜托自己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帮忙,徐小雅问原因,副市长回答,这是市长的公子何舟庭做的,要求情只有找市长或者市委书记。
徐小雅本来以为这事情是莫逸辰指使的,现在知道是何舟庭指使的她放心了,在放下电话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于是把电话打给了莫逸辰,她提到了罗银坤的事情,再三强调自己不知情,临了让莫逸辰帮忙莫逸辰听起来有些不高兴,“他污蔑人这是活该!”
“逸辰,求求你了,我这辈子没有求你什么。”见莫逸辰没有做声,她继续往下说,“这件事情是银兰不好,不过我怀疑有人在后面搞鬼,故意把论文的事情发邮件给银兰好像算准了银兰会去做一样,我们不能中了别人的诡计!”
莫逸辰并没有答应她,“这事情虽然是别人的圈套,但是已经影响了我岳父的声誉,我没有办法帮忙。”
一旁的罗银兰听到了莫逸辰和她的对话,“小雅,实在为难就算了!”
“你放心,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了你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再去想想办法。”徐小雅保证。
江雨柔在服饰店打罗银兰助理耳光的事情马上被莫夫人知道了,她打电话训了江雨柔一通,“现在是关键时期,你作为逸辰的太太难道不能安分一些吗?还有你和何峰家那小子以后少接触一些!”
莫夫人的话让江雨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妈的意思是作为莫逸辰的太太就应该逆来顺受,有人欺负到我爸爸头上我都应该一声不吭?”
江雨柔是真气坏了,莫夫人不出面帮也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着实让她心寒。
“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样,以后一切安定下来我会和你解释的,现在就先放过那个助理的弟弟。”莫夫人放缓声音。她刚刚接到消息说徐小雅为了助理的事情去求何峰了,何峰这个人太奸诈,她担心出事情,所以想先稳住徐小雅,于是决定先委屈一下江雨柔,可是这事情又不能明说,真是为难死了。
江雨柔冷笑一声,她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 “我不会答应的!”
“这件事情就先听我的,以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莫夫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何舟庭来找她了,亲口告诉她,那个助理的弟弟因为有了莫家的发话,被放出来了,江雨柔气坏了,把手里的手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真是堵得慌,为什么莫家要这样对她?要不是何舟庭出面帮助她,现在江教授还在风口浪尖上面顶着呢?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公道,可是莫家为什么连这个公道都不肯给她?
偏偏徐小雅又打电话来向她示威,“江雨柔,你完了,现在连莫夫人都亲自来医院看望我和孩子了,你认为你还有几分胜利的机会,识相点就赶快离开,不要等到被赶出莫家的那天,那样脸可就真丢大了。”
江雨柔气坏了,她没有想到莫夫人竟然去医院看望他们了,从前莫夫人对徐小雅的不待见她可是很清楚,现在竟然改变态度很明白的形势,她恶狠狠的给莫逸辰打了电话,“马上给我滚回家来!”
“柔柔!”莫逸辰压低声音,“现在不行。”
“你倒是回不回来?“
“我现在真的不能走!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每次都是这种回答,江雨柔气愤愤的挂了电话。
听说江雨柔因为孩子的事情和莫家闹翻后,何峰有些失望,自从孩子出现后莫逸辰一直在医院守护,但是他还是没有打消疑虑,他故意帮忙把徐小雅的助理送进去就是想看看莫家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从前很清楚的莫夫人对徐小雅很讨厌,可是这次莫夫人竟然亲自去医院看望徐小雅,并且还让人保释了徐小雅助理的弟弟,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莫家长辈是接受这个孩子的。莫夫人这个人的为人何峰可是很清楚的,她的眼睛里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如此看来这个孩子没有问题。
罗银兰的弟弟被放出来后,徐小雅高兴坏了,她没有想到莫家长辈竟然为了她甘愿得罪江雨柔,想想江雨柔现在的心情,她高兴坏了,她得再添一把火。
看看孩子在病床上面睡得安慰,徐小雅抽空又去找了江雨柔,得意洋洋的给她看她们一家人在医院其乐融融的照片,还有莫夫人让人送的营养品,还说莫夫人现在为了孩子的健康已经把家里的管家排到医院照顾孩子,江雨柔就差没有吐血。
徐小雅看恶心完江雨柔后得意洋洋的回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却看见里面空空如已,她慌慌张张的转身正好看见一个护士,“孩子呢?”
“在急救室抢救呢?”护士回答,看徐小雅的眼神有些鄙夷,还有这样当妈的,孩子都到了生死关头,她竟然还有空子出去。
徐小雅撒腿就往急救室跑,跑到急救室门口,看见莫逸辰和管家还有她的助理罗银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她紧走几步,“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
莫逸辰没有做声,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罗银兰接过话,“刚刚突然发病,情况很危险。”徐小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保佑孩子平安无事吧!”
老天自然是听不到她的求救的,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徐小雅上前一步抓住医生的手。
医生没有做声,只是侧身让她看后面盖着白布的手推车,徐小雅腿当时就软了,罗银兰上前扶住她,她转头看莫逸辰和管家,莫逸辰垂了头,管家则露出一丝冷笑。
“不会的!”她喃喃的低语,像滩烂泥一样的,罗银兰实在扶不住她,求救的看向莫逸辰,指望他能上前帮忙扶徐小雅,莫逸辰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恨了,明明医生已经说过这个孩子活不了几天,可是她却一直在折腾。
竟然在孩子生命垂危时候往外面跑。
莫逸辰冤枉徐小雅了,其实是告诉徐小雅的医生是莫夫人安排的,所以徐小雅和莫逸辰听到的消息完全是两样的,莫逸辰得到的是活不了几天,而徐小雅听到的话则是已经好转,因为知道孩子活不了几天所以他一直在医院守护,这件事情会因为孩子的离世告一个段落,他守候在医院是自愿的行为,真心觉得莫家对不起徐小雅,更对不起那个重病的孩子,就当是莫家对这孩子的愧疚,他有必要留下陪到最后。
徐小雅抱着孩子冰冷的尸体哭得肝肠寸断,她现在是真的伤心,这个孩子其实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她的筹码,之前是利用的成分多些,所以她才把她一个人放在国外,孩子生病这段时间她陪在身边发现她很乖巧,渐渐的喜欢上了,却没有想到她开始喜欢孩子的时候,孩子竟然没有了。
徐小雅病倒了,孩子的事情一直是莫逸辰在处理,看着徐小雅蜡黄的脸,莫逸辰在心里叹气,徐小雅却把他的不忍心当做可以利用,紧紧的握住莫逸辰的手,“逸辰,我现在只有你了!”
莫逸辰挣脱开去,他很同情她,只是同情,这辈子他是不可能再和她有任何交集的。
孩子被火化后,整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莫夫人安心了。
莫逸辰终于回家了,江雨柔看着他冷笑,“终于知道回来了?”
“柔柔,我很累!”他往沙发上面一倒,真的很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个梦,想想他和徐小雅之间的一切,竟然牵扯到如此多的事情真的是难以想象。
江雨柔冷笑看着他,徐小雅的孩子死了,他不陪徐小雅回家来干什么?他累,有她累吗?“柔柔,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莫逸辰伸手欲搂她,江雨柔推开他,嘲弄的笑,“你确定不会再搞出一个孩子来?”
“柔柔,那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了,永远不会!”
江雨柔冷笑,她凭什么相信他,凭什么相信他!以徐小雅的奸诈,说不定还会整出一个别的事情来,而她现在真的很累。
莫逸辰把她的沉默(www.19mh.com)当做了原谅,孩子的事情他想过要告诉江雨柔,后来在知道孩子没有救活的可能后放弃了,莫家已经很肮脏了,他自己都觉得压抑,他不想让江雨柔知道这件事情后和他一样压抑。
徐小雅没有想到孩子没有后莫逸辰竟然再不来看她,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想到莫逸辰因为孩子愧疚的模样,她又有了新的主意,反正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就放手一搏吧。
莫逸辰睡得正熟,被电话铃声惊醒,他接通,徐小雅的声音鬼魅般的传来,“逸辰,我不想活了,孩子没有了,你也不理我了。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莫逸辰一个激灵坐起,“你别做傻事!”
“我也想不做傻事,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能让我留恋的?”她哈哈的笑着,“之前你不要我,还有孩子陪我,可是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我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牵挂,再没有理由活下去,我要走了,永远也不会再来打扰你!祝你幸福!”说完她啪的挂了电话。
江雨柔被惊醒了,看向莫逸辰,“徐小雅要自杀。”莫逸辰说着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江雨柔也跟着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莫逸辰的车开得很快,江雨柔强忍住胃里的不适,使劲抓着椅背,气息不稳:“逸辰,你开慢点。”
莫逸辰心神大乱,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失去孩子这几天徐小雅看起来的确不太正常,莫逸辰知道徐小雅把赌注押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现在孩子没有了,自己又不理睬她,她肯定承受不住,莫逸辰很担心,他现在满脑子的是徐小雅自杀的画面。
他用比平常少一半的时间到达徐小雅家,胡乱停了车,顾不得等江雨柔,飞奔像别墅。
江雨柔捂着嘴,大口喘息,等稍许平复了些才缓慢移动脚步。
莫逸辰拼命按门铃,又给徐小雅打电话,只听见屋内她的手机在响,但就是不开门也不回答。他急得满头都是汗,太阳穴上的青筋突起,又捶门又跺脚,“徐小雅,你开门。”
江雨柔一见他的模样,叹口气,“报警吧,这样不是办法。”她心头若有若无地笼罩着不安。
莫逸辰没有理会开始用脚踹门,踹了几脚突然想起什么,用手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他一个箭步闯入,江雨柔紧随其后。
徐小雅并没有在客厅,莫逸辰飞奔去了楼上,卧室里也没有见人影,骤然听到江雨柔大声尖叫,他立刻冲去浴室,被眼前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徐小雅倒在浴缸中,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被丢弃一旁,鲜血从她左腕伤口不停渗出,已将整缸水染红,她表情安详,嘴角甚至还挂一丝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