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这会儿已经有些醉了,他搂着兰姨的香肩小声道:“其实我可以做到千杯不醉的,但是难得和你这么痛痛快快地喝一次酒,所以还是不作弊为好。”
兰姨冷不丁地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直接说自己害怕挨打,不就行了吗?”
“哈哈哈……”
柳飞指了指她,又和她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兰姨也是不由自主地搂着他的后背,斜靠着他道:“我已经想不起来我上次这么痛痛快快地喝酒是在什么时候了。在你这儿喝酒,确实很有氛围。”
柳飞道:“兄弟,这不正应了那一句话,喝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喝嘛!”
“小样,你喊谁兄弟呢?”
兰姨突施冷箭,用力地拧了一下柳飞的腰肌,柳飞痛呼一声,反手拧了她一下道:“哥你都喊了,我喊你兄弟怎么了?”
“我……”
兰姨怔了怔,二话不说,拿起一瓶酒就灌他,柳飞也没躲,顺势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待喝到一半,他一把夺了酒瓶,快速勾了勾手指,但见瓶中的酒尽数窜了出来,形成一道水流悬在了兰姨的上方。
兰姨将头一仰,也是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喝到半夜时分,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来到柳飞的卧室,然后向后一仰,全都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柳飞都还没有起床呢,便嗅到一阵阵勾魂的体香。
“好香啊!”
他朦朦胧胧地嘀咕了一句,一声大叫突然响起,他连忙睁开眼,这才发现他竟然斜趴在兰姨的身上,右手勾着她的柳腰,左手抱着她的头,两腿夹着她的一条腿,面颊更是直接贴在了她的胸脯上……
这接触,恐怕已经不能用亲密无间来形容了。
这姿势,恐怕也不能用不忍直视来描述了。
感受着她那跳得飞快的胸口,又看了看她那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柳飞干咳一声,暗想这下完了。
这怎么喝着喝着,喝到床上来了?
如今她虽然是男子的装扮,但是谁也无法否认他占了她大便宜,以她的性格,肯定又要宰了他……
他还正在想着该如何应对呢,兰姨就已经采取行动了,她猛然一个翻身,直接坐在柳飞的小腹上,一手如千斤重的石头一般摁在柳飞的胸膛上,另外一只手则是不停地打向他的面颊。
柳飞一边用双手格挡一边道:“那个……兰姨,你听我解释啊,昨晚我们俩都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就怎么成这样了,我绝对没有故意占你便宜的意思……”
兰姨根本就没有理他,只是绷着脸,不停地打他,打了一会儿,柳飞感觉用来格挡的双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柳玉莲突然推门而入,她惊呼一声,用手捂住双眼道:“这这这……你们俩一大早起干嘛呢?”
很显然,她又要打趣了。
要不是她和柳飞早就有了鱼水之欢,看到这样的画面,恐怕她根本就没有打趣的心思。
柳飞和兰姨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切磋!”
柳玉莲移开双手,冷哼道:“切磋?我怎么感觉你们这是生米煮成熟饭后,又后悔了,在缠斗呢?要不要我给你们俩主持公道啊,话说你们哪个攻……”
“停!”
柳飞实在听不下去了,趁机把兰姨给掀到一旁,赶紧下床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估计我都说不到媳妇了。”
兰姨抓着床单,一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也没说。
吃完早饭,柳飞有些忐忑地把兰姨给送到兰花大棚附近,言简意赅地道:“多保重!”
兰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就这些?”
柳飞干咳一声道:“不然呢?说我对你负责?”
“嗯?!”
“看,你又不会接受。”
兰姨摇了摇头道:“柳飞,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贱了!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昨晚的事没完,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柳飞欲哭无泪地道:“我真的太冤了。你看脸蛋不是你的,身前也是飞机场,裤子搞不好也是穿了好几条,我……我占什么便宜了?”
兰姨捏了捏粉拳道:“柳飞,你就这么想死吗?别以为一顿酒就可以把我给收买了。”
柳飞立即道:“错!兄弟,咱们可是有着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的友情,你真的舍得杀我吗?”
“柳飞!”
兰姨彻底暴躁了,不过想到在火炎宗的时候,她确实脱了一条裤子给他穿,她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层红晕。
犹豫之下,她猛然一掌推向柳飞,柳飞也没躲,硬扛了一下。
她指了指他道:“你……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在我面前作死,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柳飞不以为然地道:“若不是我在你面前这么无限作死,我恐怕才早就死了呢!”
兰姨皱了一下凤眉道:“这是何道理?”
柳飞道:“不无限作死,怎么巩固咱们俩用这种方式凝成的友谊?你又怎么会三番两次地出手救我于危难?所以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
兰姨很是郁闷地摇了摇头,完全无言以对。
确实,要不是她的纵容,这小子恐怕早死八百回了……
这难道是患上了“看柳飞‘作死’综合征”?
这是病!得治啊……
这颗被撩动的心也得尽早收起来,不然早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