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瓜娃。”正在我忐忑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我。
“六子!”
喊我的是六子,六子是我平日里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他的父亲是我们学校的地理老师,所以学校里发生的他的都最清楚,星期五那天拉我的人正是他。
我急忙把六子拉到一个拐角,然后小声的问:“六子,那镇长的儿子咋样了?”
六子也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说:“死了。”
“啊!”我大吃一惊,顿时感觉天昏地暗的,但我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是六子在骗我。
“真、真的死了?”
六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又说:“这件事早就惊动校长了,校长让我爹先去医院打听情况,今天下午我爹回来后,跟校长聊天被我偷听到了,我爹说,镇长的儿子已经死了,脖子都断了。”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无情的浇灭了,顿时六神无主,我已经能想到镇长将要带着人来将我抓走了。
“但说来也奇怪,今天镇长又来找校长谈话了。”六子又说,脸上露着怪异的表情。
“说、说啥了?”我的神经又被提了起来。
“据说镇长让校长封锁这件事,不要让在学校里乱传,而且还不许校长再追查这件事,你说奇怪不奇怪。”六子说。
“啊!”我顿时掉入了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哎,你说镇长的儿子会不会不是他亲生的啊,你正好替他除了一块心病。”六子望着天,半天又说。
“不要胡说,不过你说的也挺有道理。”我说。
后来果然这件事没有在学校听起过,但我的心一天也没有放下,整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总觉得这件事十分怪异难解。渐渐我对镇长儿子以前的事迹也有所了解,原来他叫郑建,以前整天都无所事事,还在家里养着好多条大恶狗,几匹好马,整日在街上耀武扬威,寻事生非,但都属于小打小闹,被找上的人都自叹倒霉,碍于面子都不多言,但那日他又发现了大黄,立刻就兴致冲冲的指挥着他的恶狗去攻击大黄,但没想到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大概过了半个月,学校就要放暑假了,我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有所放下,那学期最后一天,我早早的收起东西就准备回家了,在开学时就是两个月后的事了,到时说不定这件事对我产生的阴霾早就烟消云散了。那日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到格外的轻松,似乎刚逃出了一个被诅咒的地方。
走着走着,我不由哼起音乐老师给我们教的那首跑掉的歌。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急速的响声忽然在我身后响起,由远至近,似乎有什么东西向我冲了过来。
我急忙向路边闪去,以免有被那东西冲倒,同时我又回过头去,看到底是啥东西。
空空的,啥也没有,一眼能望出好几里路,除了偶尔吹过的山风,没有任何东西。
我的头皮不由的一紧,刚才那种“哒哒哒”的声音我听得十分明显,绝对没有错。
我在身后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东西。
我回过头,又慢慢往前走了一端距离。
“哒、哒、哒”一阵缓慢的声响就跟在我身后,是马蹄声!我猛然转头,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但我惊恐的发现,路面上除了我的脚印外,还有一行马蹄印,马蹄印到我身前停住了,我全身开始发麻,我已经能想象到,在我面前站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