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一时语塞,只好强词夺理道:“败军之将,凭什么來管我家的闲事,你倒是应该快点投降,不然我就把你的部下全都杀掉。”
“为表诚意,还有避免你携带武器,你给我脱得只剩内衣,然后把手背到身后去。”
我正在得意之时,腰间的步话机却突然响了,曹公公杀猪一样的声音传了出來:
“不好了,拳王大人,小芹王后嫌您又让宫彩彩怀孕了,现在还打算阵……阵前收妻,一把火点燃了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宫殿啊。”
啊,我一身冷汗,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來,口中惊呼道:“我的后宫,,,。”
果然是黄粱一梦,后宫成空,我仍然面临着会被抓进监狱的现实问題。
结果第二天,沒有警察來找我,倒是熊瑶月打电话过來,问我要不要去参观她组织lol战队的进展,吓得我险些心脏病发作,当然也沒去参观。
每当窗外响起警车的鸣叫声,我总是精神紧张,一边盼着不是來抓我的,一边又觉得如果是來抓我的,倒也去了我一块心病。
这么折腾到下午,我觉得不是个事,与其坐困愁城,不如积极地应对问題。
首先,要把我右腿膝关节的挫伤治好,否则在监狱或拘留所里,我行动不便,怎么保卫自己的菊花啊。
于是我去了赵氏正骨院,上次小芹把我的胳膊弄骨折,就是在那里治疗的。
正骨院的赵大夫,是宠物医院那个赵大夫的亲生弟弟,医术还不错。
赵大夫见了我以后,我还沒说话,他就从我的步态中判断出我是來看病的了。
“右腿被人打了,你们这些练武的人啊……不过不要紧,这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给我照了片子和进行触诊之后,赵大夫表示我的伤是软组织挫伤,比上次小芹给我弄骨折要轻得多,只给了我一些外敷药,就把我打发走了。
“这回不是被小芹打的吧。”赵大夫给我敷药的时候笑着问我。
“才不是呢。”我脸红道,“是……是我到地下拳赛凑热闹,稍微受了点伤而已。”
“诶,地下拳赛,原來他们说的是真的啊。”
赵大夫居然也听说过地下拳赛的事。
“据说啊,咱们冬山市有一个卖高档手表的暴发户,跟外省的暴发户一起闲聊,被对方看不起了,说冬山市很落后,什么也沒有,他们那连西方流行的地下拳赛也有……”
“于是咱们的暴发户就不干了,非要在冬山市也举行一次地下拳赛不可,于是就赶鸭子上架,请了个婚庆公司的司仪当主持人,还请了个三流导演來策划比赛,听说那个导演好像姓曹……”
尼玛不就是曹导演吗,我说那个无节操的“日韩对战”怎么那么熟悉,原來是曹导演你策划的啊。
至于那个卖高档手表的暴发户,不就是《血战金陵》的投资人,曾经和曹导演一起嫖妓被抓的亲密伙伴吗,沒必要在奇怪的地方跟外省人较劲吧。
经过赵大夫的治疗之后,我的疼痛明显减轻,走起路來也不那么瘸了。
话说,自从老爸编完了教材,从宾馆回归以后,欢乐谷情趣店的“原味内衣”业务,就处于半停滞状态。
倒不是老爸有多正统,觉得卖原味内衣有损人格国格,只是他特别讲究信誉,我们把伪娘内裤当成少女内裤來卖,如果被他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如果你在商品上写明模特是伪娘,我就同意你继续卖。”
到时候他肯定要这么说吧。
尽管冬山市虽小,变态却有一堆,即使是伪娘内裤,说不定也有销路。
不过还是算了,我不想让欢乐谷情趣用品店创下“首先在国内销售伪娘内裤”的记录。
现在只有几个熟客在舒哲那里买原味内裤,这部分业务被我外包给了舒哲,“南国红豆”这个客服号,固定交给了舒哲使用,我对老爸说,是我一个同学希望学习网店的经营方法,才义务帮忙的。
“小麟你别占别人便宜啊,就算是想学经验,也至少请人家吃几顿饭什么的……”
老爸你放心吧,舒哲那么狡猾,谁能占他便宜啊,我顶多让他吹几个红唇爱心气球,把一部分利润扣下來捐给特殊教育学校而已。
现在本座要被抓进监狱里去了,原味内衣的业务是不是也该停掉啊,反正不能指望老爸能和舒哲合作到一块去的,真心烦,怪不得大家都说,自己在死前,一定要把自己的硬盘格式化呢。
坐在电脑前,死盯着网店的页面,想了很多,但什么也沒做的我,仍然沒有等來进门查水表的警察。
你们到底是來还是不來啊,折磨死老子了。
日历又翻过了一页,7月30号,星期二,等到中午,还是沒人來抓我。
我突然想起,趁着还有自由,应该去向艾米告个别,她最近拍戏比较忙,除了前日熊瑶月偷`拍我和小芹约会的录像以外,有日子沒见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