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尔回答道：</p>
“很强，即便在魔界，也算是食物链中较高级的存在。”</p>
苏浩有些欣喜，又问：</p>
“那么，我可以指挥画像里的恶魔吗？”</p>
妮尔深深看了苏浩一眼，沉吟许久，正色答道：</p>
“当然，只要画像里渗入你的血，召唤物就会听你指挥，即便面对同胞，它们也绝不会…手下留情。”</p>
即便面对同胞，也绝不会手下留情？</p>
听到这个回答后，苏浩的大脑开始极速运转，刹那间一道电光划过，一个大胆、甚至称得上疯狂的计划应孕而生。</p>
如果…这样…那么…</p>
苏浩面向妮尔，微鞠一躬，说：</p>
“尊敬的妮尔女士，我请拜托您，帮我对这幅画像做一个小小的调整。”</p>
妮尔有些惊讶，印象中苏浩不像是个会轻易低头的人，但他竟然会向自己鞠躬，不由得问道：</p>
</p>
“你想做什么调整？”</p>
苏浩抬起头，回答道：</p>
“削弱画像的封印效果，能够召唤出更强大的恶魔幻影…甚至让本体降临。”</p>
妮尔微微沉吟，突然眼前一亮，惊讶地看着苏浩，回答说：</p>
“OH~my~god，你想让恶魔为你打白工？”</p>
苏浩点点头。</p>
妮尔使劲揉了揉头发，顿时整齐的发型就变成了一团鸡窝。她随手拿起一个梳子重新梳好头，一边梳着一边说：</p>
“真是疯狂的想法，但似乎也有一点操作空间…好吧，我可以帮你，但这不是无偿的。”</p>
苏浩点头道：</p>
“我知道，老规矩，cash first，那请您出个价吧。”</p>
妮尔放下梳子，说：</p>
“2000块，同时我需要300单位红魂石，作为原料。”</p>
苏浩听后，直接将那一小沓皱巴巴的钞票递到妮尔面前。</p>
见苏浩如此识趣，妮尔脸上笑意更浓，那一道道皱纹简直像一朵野菊花般绽放开来。</p>
她收好钱，然后从橱柜里拽出一口黯红色坩埚，一个骨质支架，一个锈迹斑斑的燃气罐，一个燃气炉。这几样东西看起来都很旧了，可妮可保留到了现在，显然它们绝不像外表那么平凡。</p>
她在燃气炉上搭好支架，将坩埚放在支架上，又用一条管线将燃气罐与燃气炉连接。</p>
最后，她拧开燃气罐阀门，又打开燃气炉的点火装置，只听“呲”的一声，燃气炉打着火，白色火焰喷涌而出，如精灵般跳动起来，包裹住了坩埚底部。</p>
“这个火焰…是白色的？”</p>
妮尔听出了苏浩的疑惑，解释说：“这是以气态圣水为燃料，夹杂少量恶魔之力引着的火焰，当然是白色的。”</p>
“圣水？就是你卖给我的那瓶东西？”</p>
“对，红魂石蕴含恶魔之力，普通人很难利用，但以圣水为燃料引着的火焰却有很好的提炼作用，可以提炼出其中的恶魔之力。”</p>
二人说话间，坩埚中的红魂石慢慢融化，变成了一锅底黏稠的红色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如血般刺眼，其中分又离出了大量黑色杂质，缓缓浮在了液面上，也在白色火焰的烘煮下逐渐消解、湮灭。</p>
祛除杂质后，就是正式的提纯过程。红色液体进一步浓缩，变得越发鲜红，体积则肉眼可见的缩小，只剩浅浅一层，液内仿佛有黯红的血丝在流淌，看上去颇为诡异。</p>
提炼完毕后，妮尔将所有液体都倒进一个喷灌中，并将它们均匀地喷洒在蒙德斯的画像上。</p>
液态红魂石将画像浸透，画上的蒙德斯如被血淹没，整幅画只剩血腥鲜红的一片。</p>
但待到画像逐渐干涸时，画像上刺眼的血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可怕恶魔的油画形象：</p>
月光下，它们手持巨大的镰刀，生锈的刀身血迹斑斑，锐利的刀尖挂着断肢，雾化的身体裹着斗篷，露出的手脚只见骸骨，如幽灵般漂浮着，双眼红得像在滴血。</p>
“看，这就是残杀之镰。”</p>
妮尔面色凝重，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