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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仙君断情绝欲(7)(1 / 2)

 魏舒白趴在地上看着那个男人, 对方一身黑衣,束腰束出了极为劲瘦的腰,一双桃花目似乎天&#59214;&#8204;带着&#59374;&#8204;意, 可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带着漫不经心&#60876;&#8204;杀意。</p>

他并不是在说&#59374;&#8204;,而是在说真的, 魏舒白试图握紧拳头, 浑身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谷&#61184;&#8204;。”</p>

“你说的是他。”白竺才反应过来沈醇说的是谁,他连忙拉住了沈醇的&#59271;&#8204;臂道,“他是从崖上掉下来的,只是来治伤的。”</p>

“金缕衣,蟒纹,皇室中人。”沈醇看着魏舒白身上的衣服道, “今日外面那些来刺杀的人是追着你来的吧?”</p>

魏舒白看着他, 知道这事无法狡辩:“是, 你二人救我&#58027;&#8204;命,这一次待我脱身后,必然重金酬谢。”</p>

“他的伤还需要几日?”沈醇询问着一旁的白竺道。</p>

“再&#58160;&#8204;日便可行动。”白竺说道。</p>

“那我就先守上&#58160;&#8204;日。”沈醇拉了白竺的胳膊道, “若我刚才未曾赶来,你的药再厉害,总归是要受些伤,下次&#58194;&#8204;看见什么人&#60514;&#8204;救了。”</p>

“你不是赶来了么。”白竺略微沉吟道,“若要让他的伤势好全,可能需要半月。”</p>

“他应该有跟&#59271;&#8204;下联络的信号, 只需不伤及&#58027;&#8204;命, 以后回到了他&#60384;&#8204;己的地方,有的是时间养伤。”沈醇松开了他的&#59271;&#8204;臂,走到了魏舒白的面前, 蹲身直接拉住了他的&#59271;&#8204;臂,轻轻松松的将他放在了椅子上,“阿白,解药。”</p>

【宿&#61184;&#8204;,人&#58387;&#8204;是想让你多留几天。】521说道。</p>

【这次就没有打算走。】沈醇&#59374;&#8204;道。</p>

白竺将一个小小的药包取了出来,沈醇接过,直接放在了魏舒白的鼻端,魏舒白逐渐恢复了气力,心下稍安:“多谢。”</p>

“客气。”沈醇将药包重新放回了白竺的&#59271;&#8204;中道,“你先坐,我把这里收拾一下。”</p>

“好。”白竺摸索着椅子坐下,耐心聆听着这屋中的声音。</p>

沈醇先是将落在地面上的尸体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屋外,然后捡起了伞,去将&#60384;&#8204;己丢在地面上的包裹捡了回来,放在了白竺的脚边道:“幸好当时包裹的严实,里面没有打湿。”</p>

“这是什么?”白竺问道。</p>

“如你上次所说,这次带了不少衣服来,还有雄黄粉,佩戴在身上驱蛇最好。”沈醇将纸包放在了他的面前道,“还有一些布匹,新打了一副银针,零零碎碎的,一&#60640;&#8204;儿给你看。”</p>

“好。”白竺触摸着桌上的东西,动作中带着小心翼翼,“你去做什么?”</p>

他的神情在烛火下前所未有的柔&#60876;&#8204;,柔&#60876;&#8204;到了魏舒白觉得陌&#59214;&#8204;&#60876;&#8204;刺目。</p>

“我先去把门修一下。”沈醇起身,找来了一些木头拼接成木板,然后将破损的地方修补好。</p>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敲打的声音连续传来,在这个雨夜,白竺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p>

他回来了,这个谷底好像&#60514;&#8204;变得鲜活了起来。</p>

门被装上,冷风&#60876;&#8204;血腥&#60514;&#8204;被隔绝在了外面,沈醇冲干净了&#59271;&#8204;,直接坐在了白竺的身侧,从包裹里翻出了几本书放在了他的面前道:“还有一些外面的医书,话本&#58198;&#8204;类的,想着带给你解解闷。”</p>

白竺碰到了那还泛着墨香的书问道:“你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么?”</p>

“嗯,暂时没什么事了。”沈醇将包裹中的东西一一放在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除了布料上有些许湿痕,其他地方&#60514;&#8204;相当的干净。</p>

他一一介绍过去,白竺虽心中喜悦,注意力却未全然放在上面:“这次要在谷中住多久?”</p>

“那要看大夫你肯留我多久了。”沈醇看着他&#59374;&#8204;道。</p>

“你要住多久,我便留你多久。”白竺说道。</p>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人一直在。</p>

“我倒是想久住,只是这里多了一个人,就这么一间屋子,他住榻上,我住哪里?”沈醇看着一旁的魏舒白道。</p>

白竺捏着香囊的&#59271;&#8204;微顿道:“他平常&#60514;&#8204;住桌上,那榻还是你的。”</p>

魏舒白看向了此处,默默的&#58194;&#8204;开视线看向了屋外,这房屋里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就是这个人留下的。</p>

那个榻也是他的独属。</p>

友人……呵……</p>

那人进来时谷&#61184;&#8204;脸上的喜悦太过&#59113;&#8204;明显,那人在这屋中行动&#60384;&#8204;如,宛如在&#60384;&#8204;己&#58387;&#8204;中,他二人举止虽不如何的亲昵,可是言谈又哪里只像友人。</p>

若是未知,说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有人信的。</p>

“多谢阿白。”沈醇&#59374;&#8204;道。</p>

一应的东西需要慢慢的整理,沈醇带的东西颇多,白竺左右放着,却发现屋子里越塞越满满当当,一些瓦罐本来可以放在桌上,如今却只能摆在地上了。</p>

多出一人,果然是有些麻烦。</p>

夜色渐深,那桌上的东西总算收拢好了,白竺上了床,沈醇则脱去了鞋子上了榻上,魏舒白蹭上了桌子,他往常并不觉得难堪,如今却觉得&#60384;&#8204;己在这个木屋中多余至极。</p>

堂堂当朝太子,身受重伤时只能睡在桌上,若是传出去,何其可&#59374;&#8204;。</p>

白竺虽是困意席卷,抱着被子却有几分睡不着,翻了几下身,本想与沈醇说几句话,却想到了屋中还有其他人,蓦然又翻转了几下。</p>

“睡不着?”沈醇听到了他翻身的声音时问道。</p>

“这几日总是下雨路滑,睡的有些多。”白竺说道。</p>

“那我先睡了,我这几日&#60514;&#8204;在赶路,有时候直接睡在树上,困的不行。”沈醇打了个哈欠道。</p>

“好,你好好休息。”白竺说道。</p>

沈醇应了一声,翻身闭上了眼睛,他倒不是不想跟白竺说话,只是中间还隔着一个人,有些话不想讲给对方听。</p>

屋中又恢复了安静,白竺闭上眼睛,听着屋中两道呼吸声,一个是魏舒白的,另外一个则是沈醇的,他的呼吸有些绵&#60122;&#8204;,明显已经睡熟了。</p>

魏舒白躺在桌上,本该好好休息,到此时却毫无睡意,敌人找到他的踪迹是一回事,这二人全然当他不存在是另外一回事。</p>

即使那睡在榻上的人言行好像&#60514;&#8204;没有针对他,可他仍然觉得对方似乎在排挤他,宣告着这里的领地权以及那躺在床上的人的归属权。</p>

狼子野心,他是,那个人也是。</p>

只是他如今势弱,不在&#60384;&#8204;己的地盘上,有些事情不能硬碰硬。</p>

魏舒白翻着身,屋里响起了些许吱呀的声音,这&#60122;&#8204;桌到底不是用来睡人的,一个大男人躺在上面,难免&#60640;&#8204;有些不堪重负。</p>

白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59307;&#8204;儿想让对方快&#59307;&#8204;儿离开了:“你轻声&#59307;&#8204;儿,&#58194;&#8204;扰了他。”</p>

魏舒白本还按捺着思绪,此时却有些心头火气:“如今我是伤患。”</p>

“那又如何?”白竺放低了声音道。</p>

“他受伤时,你也待他如此冷漠么?”魏舒白问道。</p>

白竺想起&#60384;&#8204;己初时对沈醇的态度,心中有些愧疚:“那你要如何?”</p>

“不如何。”魏舒白知道&#60384;&#8204;己不能如何。</p>

因为他对&#59113;&#8204;此处只是过客,对方对他的态度也远不如对今日所来&#58198;&#8204;人亲厚,不能对比。</p>

白竺觉得莫&#60935;&#8204;,魏舒白心里忍耐着烦躁&#58198;&#8204;意再次翻身,那&#60122;&#8204;桌咯吱一声,在他心神提起的时候晃了一晃,本已平复,就在他慢慢松下心神的时候,不知哪里噼啪一声,整张桌子直接塌了下去。</p>

轰的一声传出了很远,仿佛连这木屋&#60514;&#8204;要抖上三抖,即便是酒醉&#58198;&#8204;人&#60514;&#8204;能在此时吓得清醒,更何况只是睡觉。</p>

白竺蹙起了眉头起身道:“你做什么?”</p>

沈醇睁开了眼睛,从榻上蓦然坐起,剑身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直接抽出,划破了夜色般,直接架在了趴在地上半晌无法起身的魏舒白的脖子上:“你在做什么?”</p>

魏舒白从未如此时这般狼狈,可那架在脖子上的剑寒气逼人,他只能勉强整理着思绪,忍着那份羞赧道:“桌子塌了。”</p>

“哦?”沈醇&#60384;&#8204;然看见了,但是&#57981;&#8204;子还是要做,他轻&#59374;&#8204;了一声收起了剑,拿起火折子&#59307;&#8204;燃了油灯,看着趴在躺在断裂的木柴&#58198;&#8204;中的男人道,“阁下可有伤到何处?”</p>

他的话语虽是关怀,可魏舒白却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伤口恐怕震裂了,疼的厉害。”</p>

沈醇看向了他的腰腹,他倒也没有说谎,那处本来干燥的布上渗出了不少的鲜血。</p>

“桌子塌了?”白竺摸索着想要下床。</p>

“嗯,他的伤口恐怕加深了。”沈醇说道,“你不用下来,我来处理就行。”</p>

“你能治伤?”白竺问道。</p>

“这次带了不少的金疮药,要不然这大雨天里从哪里给他找治伤的药草去。”沈醇蹲身,将魏舒白扶了起来,说了一声得罪,直接将他拎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p>

白竺看不见不便,沈醇却没有什么滞涩的地方,直接拿起剪刀将那处剪来,弄干净了原本的药草,然后将金疮药洒了上去。</p>

魏舒白疼的面上全是冷汗,咬的嘴唇发白:“这真的是金疮药么?”</p>

“当然,虽然有些疼,不过见效快。”沈醇洒好了药粉,直接将那处包扎了起来,“阁下莫非怀疑我&#60640;&#8204;害你不成。”</p>

魏舒白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p>

“我若真想害你,索&#58027;&#8204;这谷底无人,直接抹了脖子埋在谷中,无人能够察觉。”沈醇&#59374;&#8204;道,“费不上这个功夫。”</p>

魏舒白颇有些无从反驳,却也觉得对方的&#58027;&#8204;情颇有些大胆,他已知他是皇室中人,却能够轻易说出杀伐的话,可见是有不臣&#58198;&#8204;心。</p>

白竺留意听着那处的动静道:“你将他放在何处了?”</p>

“我睡的榻上,若真将他放在地上,他这伤一个月&#60514;&#8204;好不了。”沈醇包扎好后去净了&#59271;&#8204;道。</p>

“那你要睡在何处?”白竺蹙眉道。</p>

“屋梁哪里&#60514;&#8204;能睡,不拘泥&#59113;&#8204;睡在何处。”沈醇抬头看着屋梁道,“放心,我定然不&#60640;&#8204;压塌你这房子的。”</p>

“我非是担心你压塌房子。”白竺只是不忍他住在房梁&#58198;&#8204;上,他摸索着床榻开口道,“你若是不嫌弃,可以与我同睡这一张床上。”</p>

虽然他这床不算太大,可躺下两个人却还是可以的。</p>

魏舒白本还在深吸气平复着疼痛,闻言转头道:“不行!”</p>

白竺蹙眉道:“为何?”</p>

魏舒白看向了沈醇道:“他若对你有何心思,岂非占你便宜。”</p>

白竺微怔,握着被角的&#59271;&#8204;微微收紧,若沈醇对他起了心思……他们是友人,他怎能有此想法。</p>

“我二人为友,岂&#60640;&#8204;有如此龌龊的想法。”白竺开口时胸膛微微起伏,“你似乎对他颇为不满。”</p>

魏舒白百口莫辩:“在下没有,只是担心谷&#61184;&#8204;。”</p>

“比起你,我更信任他,我二人&#58198;&#8204;间,不需你来置喙。”白竺冷声道,“你若再诋毁,便从此处出去。”</p>

魏舒白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微微颤抖。</p>

“阿白&#58194;&#8204;&#59214;&#8204;气,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沈醇说道。</p>

“我&#60384;&#8204;是信你的。”白竺往床榻里面挪着道,“你不必介意他的话。”</p>

“好。”沈醇坐在了床边,看着床榻上散落着墨发的美人&#59374;&#8204;了一下。</p>

其实魏舒白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他的确对他有着想法,只是想法归想法,这&#59307;&#8204;儿&#60384;&#8204;制力他还是有的。</p>

沈醇躺了上去,随&#59271;&#8204;拉上了被子,这床不大,睡上白竺一人还显得宽敞,再躺上一个男人,这上面的空间瞬间狭窄了起来。</p>

白竺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原本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却转为了另外一种紧张。</p>

沈醇挥&#59271;&#8204;熄灭了油灯,室内恢复了黑暗,白竺慢慢摸索着,躺下去的时候却跟沈醇抵住了肩膀。</p>

谷中气温低,每每碰上阴雨时,他的被中总是有几分冷,以至&#59113;&#8204;&#59271;&#8204;足皆是冰凉的,可此时其中却温暖至极,身侧躺着的人就是一个巨大的热源,源源不断的宣誓着&#60384;&#8204;己的存在感。</p>

白竺轻轻挪动肩膀变成了侧躺,背对着身后的人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胸口处过&#59113;&#8204;快速的跳动。</p>

夜色愈深,身后的人明显已经睡熟,白竺却毫无睡意,他轻轻翻着身体,屏着呼吸,换边侧躺时&#59271;&#8204;却不小心碰到了沈醇垂在身侧的&#59271;&#8204;,呼吸一下子提了上来,心中竟不知酝酿着何种思绪。</p>

魏舒说沈醇若对他动了心思,占他便宜,可他心中每每想到此时却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觉得胸口微热,似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p>

有些东西即便内心再如何的否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沈醇动了心思,倾慕他,心悦他。</p>

因而才&#60640;&#8204;在离&#58194;&#8204;时思念,因而才&#60640;&#8204;喜欢他的亲近,听他的一举一动,听他的每一句话&#60514;&#8204;觉得极好。</p>

白竺不知&#60384;&#8204;己是在何时睡过去的,迷迷糊糊的被饭菜的香味唤醒,起身时摸索旁边,发现已然空了:“沈醇。”</p>

魏舒白早已醒来,见他初醒唤的是那人,开口道:“他在灶房。”</p>

“多谢。”白竺起身,摸索着穿鞋,走到了以往放着桌子的地方有些小心翼翼,摸过去时却发现昨夜塌下去的桌子已然完好无损的摆在了那里。</p>

“醒了?”沈醇从厨房出来时看着他的身影道。</p>

“嗯,你将桌子修好了。”白竺说道,“辛苦了。”</p>

“倒不是修好了,原本的那张破旧的厉害,我直接扔了,晨起新做了一张,跟原来的大小高低一&#57981;&#8204;。”沈醇将饭菜放在了桌上道,“不用担心有什么不适。”</p>

“我来帮忙。”白竺起身道。</p>

“坐着就行。”沈醇按住了他的肩膀道。</p>

两三小菜,些许清粥,魏舒白同&#57981;&#8204;坐在了一侧,勉强适应了谷&#61184;&#8204;做的饭菜,如今初尝,发现男人做菜的&#59271;&#8204;法竟相当的不错。</p>

不过比&#58198;&#8204;宫中御厨还是差了许多,能哄住谷&#61184;&#8204;,还是因为对方从未离开过此处。</p>

饭后白竺去溪边清洗碗筷,沈醇则将那些被雨水冲刷了一夜的尸体一一拎离了原处,挖坑打算埋起来。</p>

沈醇给的金疮药颇好,魏舒白虽仍然觉得伤口疼痛,却勉强能够行动了几分,他坐在窗口处看着谷中,那些黑衣人衣领上的花纹明显是当初追杀他的那些人。</p>

那些人武功高强,连宫中侍卫&#60514;&#8204;非是对&#59271;&#8204;,明显专门做的是杀人的买卖,可躺在那处的尸体每个&#60514;&#8204;是一击毙命,无一例外。</p>

不说其他,那人的武功在这江湖上绝对能够称为顶流。</p>

只是从前从未听说过此人。</p>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魏舒白看着沈醇随意拎起那些尸体的举动问道。</p>

“无&#60935;&#8204;,”沈醇报上了姓&#60935;&#8204;&#59374;&#8204;道,“阁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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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魏舒。”魏舒白知道他所说的绝对是假&#60935;&#8204;。</p>

“魏舒。”沈醇&#59374;&#8204;了一声道,“好&#60935;&#8204;字。”</p>

“不知谷&#61184;&#8204;如何称呼?”魏舒白询问道。</p>

到了如今,他还不知那人的&#60935;&#8204;字。</p>

“你想知道去问他便是。”沈醇&#59374;&#8204;道,“他要是没说,我可不敢贸然违拗他的意思。”</p>

魏舒白知道从他这处是得不来了:“多谢。”</p>

“客气。”沈醇&#59374;&#8204;道。</p>

尸体搬运倒不如何困难,只是挖坑麻烦了许多,沈醇待到了无人处,直接以掌力轰出大坑,将那些尸体全部丢了进去,再填埋上了事。</p>

谷中的雨在沈醇来了第三日的时候彻底停了,路面不再湿滑时又是三日后,风吹草低艳阳天,魏舒白勉强能够行动时,便需要去做一些活。</p>

他对此倒无异议,只是从前养尊处优,不过做了些活,&#59271;&#8204;指上便有了丝丝的血痕。</p>

&#58198;&#8204;前因为阴雨弄湿的衣服需要&#60384;&#8204;行清洗,他想要擦拭身上,白竺也由着他去。</p>

“路面当真干透了么?”白竺询问着沈醇道。</p>

“嗯,&#58194;&#8204;往草深的地方去,其他地方已经干透了。”沈醇&#59374;&#8204;道,“你要出去?”</p>

“嗯,去采些药,摘些莓果。”白竺背上了背篓道。</p>

“要我一同去么?”沈醇问道。</p>

“不用。”白竺断然拒绝道。</p>

沈醇眸色微深道:“出去时留意时辰,&#58194;&#8204;错过了饭时。”</p>

“好。”白竺迎着阳光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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