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郑家的上下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不息堂,郑家房主汇聚一堂,却没人说话。
郑家府邸引洛水依山而,山下有一泉水,日夜不息,尝在旁一堂,又陶朱之语“币钱,钱泉,川不息,乃至大汇”,故不息堂。
郑经坐在首,“长沙王杀的消息都了吧。”
这时候底下都议论开了,三房郑绩率开口,“长沙王真是废物,枉费我郑家栽培这久,竟一个廷尉就这杀了,他手下多人是干吃的。”
郑家掌钱粮,这方面没少在长沙王身上投资,他已死,等于之的努力全废了。
“长沙王死倒也无伤大雅,现在苏容华的弟弟苏峻权势滔,廷尉不久才屠戮东宫,又杀长沙王,等于一下得罪郑王两家。我听说杨家已经投靠苏峻,杨济边军,苏文掌军,难不成苏杨两家洗牌?”二弟郑史说到。
“我对杨珧的了,杨家不可能投靠苏家,杨家势力不必苏家弱,更何况杨家虽在军中颇有威望,是若没有我郑家钱粮支撑,他恐怕也难集结大军。当初家势力本就是互依托,互牵制,杨家若一家独大,他三家也不会同。现在我疑惑的是为何王家迟迟没有动作。”
“王家肯定是怕了,太子已死,再折腾也不过是为他人嫁衣裳。”郑绩感慨,“当初皇太孙降,王家是何等威风,金凤落东宫,谁能落如下场。”
“太子之死,崔家可是出了不少力,没有多文章吹捧,何至于帝厌恶东宫,动废嫡之心,不苏容华如何有机会推晋王上。”郑史说。“杨家与苏家结盟也不是不可能,苏家居大名义,杨家握军权,崔家恐怕已与苏家早有勾结,帝都势力恐怕要面临洗牌。”
“又如何,这洛阳城中有谁家没有过我郑家的恩惠,羽林军的纨绔子弟不都是我郑家在养着他们,还能翻不成。”郑绩满不在乎。
“苏峻颇有本,非靠袖带之功,就他说服杨济出动羽林军,夜屠东宫就可出人心缜密手段非凡,更何况他手下孙宁止倍长沙,身拿下长沙王。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再说,现在晋王未继,苏家也担心生变,他藩王也未必没有。”
“若是苏家对我们出手怎办?”郑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