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他……吃饱了。</p>
不要拿人的食量和鬼比，这注定没什么结果。</p>
吃饱喝足，楚歌自觉的收拾了桌子，然后笑吟吟的坐在了白雅对面。</p>
白雅红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p>
“嗯……那个，快递那事儿，解决了吗？”</p>
白雅：“……没有。”</p>
她的声音有点冷。</p>
楚歌嘴角隐隐抽搐一下。</p>
完了，好像开场话题没找对，连忙转移话题，“姐你知道那个，阳光幼儿园的那些阵法吗？”</p>
“你们家的。”白雅斜了他一眼，目光里并无多少嘲讽之意。</p>
仔细说，这个成长环境，楚歌能到目前的状态，已经算的上是人类中的翘楚了。</p>
别说是她那缕气息的功劳，她只是被夺走了一缕气息，而楚歌却是生生同化了这缕气息，把它完全变成了自己的东西——尽管楚歌本人可能不知道。</p>
就算是与她同等境界的人想要同化她的气息都非常有难度，而楚歌一个还是孩子的普通人做到了。</p>
这一点，就非常不普通。</p>
“但我不懂。”楚歌坦白道，“如果你会的话，希望你可以教我。”</p>
“放我出去。”白雅拿起冰阔落，倒在茶杯里，优雅的喝了一口……一口见底。</p>
“除了这个呢？”</p>
“除了自由，我还需要什么？”白雅挑眉，问他。</p>
“你是鬼。”楚歌肯定的说道，“鬼都有执念或者怨念，我可以帮你消除一些执念或者怨念……”</p>
“噗。”白雅轻笑了一声，“孩子，能持续几百年的怨念，你觉得……你能够化解？”</p>
楚歌目光不动，心里一沉。</p>
果然是……怨念成鬼。</p>
白雅表现的再如何理智，她仍旧是怨念。</p>
“说不定呢？”他没有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而是自信的反问。</p>
“人类，孩子——”白雅坐直了身体，上半身探过桌子，压向了楚歌。</p>
而楚歌也没有退缩，定定的看着白雅。</p>
白雅脸上的轻笑仍旧在持续，目光里的红色却是更加深沉：“我只说一次，我的怨念是——杀死世界上所有人，你，帮我杀啊。”</p>
“……”</p>
“从你自己开始？”</p>
看到楚歌不说话，白雅重新坐正，伸出手指，指尖透着一点鲜艳的红，她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并且说道：“这样吧，做个交易，今日，你为我杀死一个活人，我便将我知道的阵法教给你，从基础开始，保准你学得会。”</p>
“打扰了。”楚歌起身，转头出门。</p>
“别急。”白雅笑了笑，“人世间，不还有许多你也想杀死的坏人么，你把这样的人杀了，也算的。”</p>
“不算。”楚歌冷静道，“交易从未成立。”</p>
“如果我要杀一个人，那他一定是触碰到了我的底线。”</p>
“但，没有任何一种可能会让我把人命当做交易。”</p>
“并非是在意那些罪大恶极之人。”</p>
“只是对于人类与生命最基本的尊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