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在楚歌身上感觉到过的，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疲惫。</p>
昨天那一幕也着实吓到了他，直到这会儿，才能认真的提出来问一问。</p>
“情况不是多好，但他自己不在意。”余文影脸色也不是很好。</p>
“那这……”</p>
“他的体质我们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很显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余文影有点烦，一边说着一边把检测报告单拿给张恒看。</p>
“那我回头劝劝吧……”</p>
“对了，楚歌说你是幼儿园案件的知情人？”</p>
“我只是被迫旁听了不少东西……”</p>
“有没有兴趣来给我们警方帮忙？现在这个案子到了收尾阶段了，马上就可以对其他人进行逮捕，该抓的一个都逃不掉。”</p>
“啊这……主犯怕是跟灵异的东西有关系，我怕……”</p>
余文影面无表情：“主犯已经叫楚歌弄死了。”</p>
“……”</p>
“那行，没什么问题。”</p>
楚歌果然还是猛啊！</p>
楚歌家里。</p>
飘着一股格外熟悉的火锅味儿。</p>
“大早上的，你就不能吃点正常的吗？”楚歌拉开白雅的房门，脸色多少带着点绝望。</p>
“一起？”</p>
“吃过了。”楚歌当即拒绝。</p>
好在白雅也没有真的要他一起吃的意思，她自己都快吃完了，这会儿吃完了伸手一挥，谁也不知道垃圾被她弄到哪里去了，连带着四处都是的火锅儿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整间房间都恢复了少女房间的精致与清香。</p>
楚歌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姐，你这床好软。”</p>
“睡会儿吧。”白雅不甚在意的说道。</p>
楚歌愣了一下，然后脱了鞋往床上一倒。</p>
既然白雅让睡，那肯定……必须去睡啊！</p>
胆子这玩意儿谁还缺了不成！</p>
大概是真的困，躺上去没两分钟，楚歌的呼吸就完全平稳了下来。</p>
白雅坐在桌子边，放下手上的茶杯，看向楚歌的方向，微微叹了一口气。</p>
片刻后，她起身走到床边，在楚歌的身旁重新坐下。</p>
抬手摸了摸楚歌那一头坚硬的短发，那一只手格外的修长洁白，只有指尖透露出一点红意，漂亮到了极致。</p>
这只漂亮的手不断往下，缓缓解开了楚歌胸前的扣子，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这一只漂亮的手上，五根指甲也越来越长。</p>
最终，这只手停留在了楚歌心口处。</p>
长长的指甲缓缓没入，但奇迹般的，这皮肤上不见任何伤口，似乎这指甲根本不存在。</p>
白雅缓缓收起了手指，仿佛抓住了对方的心脏。</p>
就在这时，楚歌嗯了一声，手指不安的动了两下。</p>
但还是没有醒来。</p>
白雅轻声问：“疼吗？”</p>
楚歌没有回应，但额头却渗出了一丝冷汗。</p>
白雅笑了一声，缓缓抽出了指甲，指尖带着一团黑色的淤血，弹指间，这一团淤血与伸长的指甲全部消失不见。</p>
“好了，继续睡吧。”</p>
楚歌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翻了个身，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重新睡好。</p>
这床真软，尤其是枕头，冰冰凉凉的，还格外柔软，睡起来香得一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