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那叫做青阳的白衣青年,被老者一指散去法术,又被喝令退下,不由有些生气,但眼神却是一阵收缩,嘟囔着往回走。
“你们都退下。”老者再次阴沉的喝到。剩下的河图门弟子闻言,也收起了法术,悻悻的退后。
“李老,何不让我等教训那不识好歹的云宗小贼?”洛阳气愤的问道,话语有些着急。
“少主息怒。”老者上前走到了洛阳的身边,继续说道:“古训有言:修者,当敬人君。这里是大理国皇城,若是在这里生出什么祸端,我等定会遭到元婴修士的灭杀。到时候莫说是你,就是你父出面,也是不行。这是祖训,不得违背。”
叫做李老的黑衣老人这么一说,洛阳顿时泄气,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一脚,不再说话,起身往回走,一跃跳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云宗弟子也纷纷散去法术,心里长呼一口气。他们知晓这样做的可怕后果,却因为对方的咄咄逼人又不得不如此。原本将希望寄托在樊纲的身上,却不承想,竟是对方的黑衣老者先出口。
“阁下可是李阴李前辈?多谢李老出手,化解一场纠纷,晚辈正准备出手,却不想被李老抢了先。”樊纲笑着向黑衣老者说道。
“哼,今日之事,都是你等引起。辱骂我河图门少主之人,也是你云宗弟子。老夫出手,只是碍于祖训,而不是看的起你们。”李阴眯着眼,沉声说道。
“今日纷争,老夫记在心里。这里是国都,老夫不会出手。待世子继位仪式结束,老夫和少主,在城北五十里等候你等,你要亲自将此人送到我的面前。”
说罢,李阴抬起恶心的左手,对着苏溶一指。
苏溶早知如此,却并不害怕,他轻笑着,平静的看着李阴。
周围的云宗弟子一看,纷纷心中一禀,为苏溶担心。但聂小倩和马向阳等几个好友,却如同苏溶一样,轻笑着,一连玩味,似乎很是自信。
队伍最后方的郑鹏飞和王宇,再次相视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只不过没人注意到罢了。
“若是我不呢?”樊纲昂首挺胸,左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低声问道。
“他不来,那你身后的这些人,都要死。”李阴阴沉沉的回道。
“噢?李老好大的口气。”
“莫不是以为我云宗无人?”
樊纲和祝先相继反驳,似乎想要以二对一,给李阴施加压力。
“不来,你们全都死!”马车上的河图门少主洛阳大声吼道。与此同时,李阴也没有回应,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直至河图门众人乘车远去,云宗之人也纷纷准备上车,返回博悦馆。
“大皇子,受惊了。”
“不碍事不碍事,各位能平安化解此事,已经算万幸了。樊道师,慢走。”大皇子和一众百官心中已是一顿放心,谄媚的向樊纲道别。
直到两宗人马都远远的离开,大理国皇子终于坚持不下去,双腿一瘫,坐到了地上,嘴唇不住的颤抖,周围之人,亦是如此。
总算是苍天有眼,躲过一劫。
第一架马车之上,苏溶、祝先、樊纲三人坐在其中,这是临上车时祝先的安排。其他弟子,则是挤在剩下两车之上。
“两位师兄以为如何?”苏溶眼珠滴溜溜的转着,询问道二人。
“什么以为如何?”
“当然是送我去还是不去了!”
“小犊子,惹祸高兴了吧。不过我发现你说的都是废话,我们怎么可能送你去,你可是云宗的未来啊。”祝先笑着,取闹苏溶开心。
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这河图门,我倒是知道,是大理国南部江流河附近的宗派,实力相比起我们云宗,倒是稍差一点。就是不知,那李阴又是何人?看样子很是厉害。”
樊纲一听,赞赏的看着苏溶,轻声说道:“不错,你了解的还算全面。河图门有六位元婴修士,乃是我大理国第二宗门。刚才那个李阴,是数十年前名震大理国的高手,一人之力挑战六宗同阶修士无一落败。”
“不过这还不是主要原因,真正让他名声大噪的,是他一人,血洗长青门。”
“什么?一人血洗一个宗门?”苏溶轻叫着,一脸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