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京端坐着身躯,正色道:“婶,我可不是吓唬你。”
胡桂花脸色一滞,“我得的是什么病?不会是癌症吧?”
“那倒不是,没那么严重。”张小京道,“你这病虽然有些麻烦,还是能治好的,但你必须要听我的,按照我说的方法来治疗。”
一听张小京说能治好自己的病,胡桂花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点头如捣蒜,“小京,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什么都听你的。”
张小京道:“从今以后,你要跟有源叔分开来睡,至少一年内不能同房。婶,这一点你能做得到吗?”
张小京估摸着,张有源肯定得找人治疗,有一年的时间,他的病也治疗得差不多了。
胡桂花红着脸啐道:“婶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你以为还像年轻时候,没有男人就过不了日子。”
顿了顿,忽然幽幽道:“再说你叔一个月也没几天在家睡,想找个人说几句贴心的话,都看不到影子。”
看着她那自怨自艾、风韵犹存的脸蛋,张小京心里不禁得意起来,作弄之心有增无减,笑着道:“婶才四十几岁,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就不信婶不想男人。”
农村女人结婚的年龄普遍偏早。胡桂花十八岁结婚,十九岁生下了张光辉,二十几年过去了,青涩变成了成熟,身上多了一股女人的迷人风情。
胡桂花媚眼瞟了他一眼,啐道:“小屁孩一个,你懂什么女人啊?”
张小京揶揄,道:“我是不懂女人,但我能看出,婶是虚火烧身啊。”
胡桂花瞪眼道:“不跟你胡扯了,快给婶抓药吧。”
“好吧,你等着,我给你抓药去。”张小京笑着道,起身往内屋走去。
胡桂花愕然道:“药柜不是在这儿吗?你要去哪里抓药啊?”
张小京边走边说:“那些是普通的药材,还有一味贵重的药材放在内屋。”
胡桂花虽然胡搅蛮缠,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巴刻薄,心肠却不坏,与蒋丽琴那个破鞋完全不同,而且还是张娟的母亲。所以,张小京见好就收,决定帮他一回。
进了内屋,张小京一头撞进戒指空间里,摘了些“天蚕花”便出来了。
将“天蚕花”混合在黄连、半边莲、艾叶中间,用塑料袋包好,交给胡桂花,张小京笑着道:“婶,这是第一剂药,回家用小火熬两个小时,剩下半杯水的时候就可以喝了。两天后再来拿第二剂药,连续喝十剂,你的病就能断根了。”
其实,也许一剂药就能治好胡桂花的病,但张有源担任村长十几年,从村林场捞了不少好处,不赚这种人的钱,天理难容啊!
胡桂花接过药袋,笑咪咪道:“好,婶记住了。小京,这剂药多少钱?”
张小京狠了狠心,笑着道:“本来是要120的,看在娟子的份上,就收婶100吧。”
胡桂花脸庞抽搐了一下,强笑着从兜里掏出钱了,递给他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千恩万谢的走了。
胡桂花走出不远,张进彪就回来了。
张小京抬头看了一眼,又忙着抓药,“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收工了?”
“你香兰嫂家的‘双抢’结束了。”张进彪好似解脱了似的,躺在竹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她来干什么?”
“谁啊?”
张进彪没好气道:“还有谁,胡桂花那个长舌妇呗。”
“哦,看病啊。”
张进彪酸溜溜的说道:“奇怪了,她有病应该去对面看才对啊。”
张小京想了想,道:“可能是不方便吧。”
张进彪从竹椅上坐了起来,兴致勃勃道:“哦,她得了什么病?”
张小京淡淡道:“霉毒。”
“自作孽,不可活。”张进彪张着嘴,愣了半响,“这病很难断根哦。”
“爹,你就放120个心吧,你儿子我自有妙计。”
自从将中药店交给儿子后,张进彪也懒得过问,接着躺下,闷声道:“你那一剂药收了她多少钱?”
“100块。”
“什么?”像是背后忽然被人扎进了一根针,张进彪立马挺了起来,满脸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像不认识似的。
张小京抬起头来,朝父亲诡异一笑,道:“就这价格,我还少收了她20快。爹,你看我够意思吧。”
张进彪忽然一笑,指着他道:“你呀,果然比我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