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枷锁,就像套着唐安歌一般,牢牢的套住了我,我不能躲藏,要像唐安歌一样,就算是伤害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还是要去面对。
可悲,却无可奈何。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白秋远就叫我起床了,说我们现在就去市里,我看着还黑的天,又看着白秋远在他的车子上撒了满了整车的白酒,然后再贴黄符做法,有些疑惑,走到他身边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们要去找金龙的这件事情,不能让你外婆知道。”白秋远一边转头对我说着,一边看向我的脸,要我走开一点,等会身上会沾上酒气。
我点了下头,正想后腿几步,真好碰见了身后转身过来的一个人,“呀哟!”一声我转脸往后看,只见不见倒还不要紧,我这么一转头,身后是谢纪年。
“呀!吓我一跳!采薇姐,怎么你脸上会有这么多的疤痕?”
谢纪年一把这话说完,我顿时就下意识的抚摸了下我的脸,想到那晚唐安歌发疯的时候,想哭却哭不出来。
“上次晚上出来,遇到野猫了,猫抓的。”
谢纪年这才点了点头,叫我以后可得小心着点,野猫那东西毒,还好已经结疤了,要是不好的话,整张脸都会烂掉。
“对了小谢,你去帮我把屋子里的那个白色的大包给我拿过来一下。”
谢纪年笑着应了一声白秋远,转身回屋去拿他的包,而白秋远在谢纪年进屋之后,从他身上穿着的道袍里拿出了一一个红盒子包着的东西递给我。
“你脸上的伤并不严重,也不是很明显呢,不要往心里去,这也是盒胭脂,但是不是燕支镇的,是我母亲百年前用的,之前她的脸在动乱的时候被刀割过,也是整天呆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后来她也不知道从哪花了高价钱买了这盒胭脂,涂在脸上后什么疤痕都没了,脸也变得漂亮了起来,你也试试,指不定能好,好了之后再还给我。”
我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胭脂从白秋远的手里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股我熟悉的香味!这种香味,竟然和外婆给我的胭脂香味是一模一样的!
顿时就呆了,我问白秋远他妈用了这个胭脂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倒是没有,只不过这东西很宝贵,我妈临死的时候都叫我好好的收藏着,说是以后要是遇见坏脸的姑娘,可以给人家治脸,但是等疤痕好了之后一定要停止使用。”
“那如果不停止呢?”
“我母亲就是说了这些,她天性善良,只要听她的话,是没事的,她只说等疤痕好了之后就一定要停止对这燕支的使用,我帮你看着,等你脸好了后,我就将胭脂拿回来。”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这个胭脂,这香味真的和外婆当初给我的那个胭脂一般,那时我记得我抹过一次,那种将这种胭脂抹在脸上的感觉真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心里还是这胭脂里加了迷幻的作用,总觉的自己美,而且根本就不想把这胭脂从脸上洗下来,用了一次,就会忍不住的再想用第二次,要不是唐安歌监督着我的话,空恐怕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继续用下去。现在知道白秋远她妈妈生前也用过这个胭脂,顿时有了一个疑问,如果这种胭脂也是用公主脸皮做的话,那么为什么百年前会卖到白秋远***手里去?我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一盒是用公主脸皮的做成的胭脂,现在出现了两盒,当时用公主的脸皮,到底做出了多少盒这样的胭脂?
现在,除了胭脂镇里的这些死人,恐怕没人知道了。
我一时间没敢用,还是选择些能淡化疤痕的东西来消除,白天的话,用点BB霜也能对付的过去。
去市里的路上,我竟然涌出一种怕回不来的想法,谢纪年在谈他的小时候,说他小时候是多么多么的熊,白秋远开着车,忽然插了一句话,说他还见过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我顿时来了句问他我小时候是长什么样的?我都不记得了。
“见过几次,在市区幼儿园门口,你剪着个小短发,还没我腿高,背着个粉色的书包,和杨倩一起在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打谁,我记得有一次,我给你们买雪糕,还没等雪糕放你们手里,还没等我跟你们说完话,杨倩拉着你就跑了。”
白秋远这么一说,连他自己都笑,我从玻璃上看着他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谢纪年就在旁边取笑问我说是不是因为白秋远那时候长得太像人贩子了,所以我们吓的跑?还问我小时候是杨倩打我多?还是我打杨倩多。
我脸顿时就是黑了,说不知道,这么熊的事情,白秋远竟然也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