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若说狼小六担心他,他可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不光是他,他的同伴棘午和兹里应该也会“绝对不相信”的!
就如同说出来“他担心狼小六”的话,包括他自己在内,大家都绝对不会相信,更不会承认,一样的道理。
他和狼小六一直都是冤家对头、刻骨仇敌般的存在啊!
棘落木只能是眯缝眼思考而已——他可不会读心术。
思考的结果是,他相信了。
他想要暴怒跳起,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却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凉的味道……迅速地升起来,掩盖住了暴怒的情绪。
他直起了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大公子!大公子!”
后窗户那里有人在轻声地叫。
不用看,就知道是南瓜脸棘午来了。
来得可真是时候!
棘落木不由暗自嘀咕一声,走了过去。
“干什么?”
“你倒是先让我们进去啊!”是兹里的声音。
“鬼鬼祟祟的,门是摆设啊!”棘落木抱怨着,但还是打开了窗户。
咕咚、咕咚,跳进了两个黑影来。
“找个机会,我非得削了那司徒是不可!”兹里粗声粗气地抱怨。
“小点声,吵醒了看守就什么都不能做了!”是南瓜脸棘午的声音。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来。
那边顿时便亮堂了起来。
“那个司徒是,竟然申请了三天的反省令,还说每天只准吃一顿饭,还让他的手下守在门口,不准我们送吃的!”
兹里虽然一脸的不屑和轻蔑,但还是压低了抱怨的声音。
棘午则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白布包来。
棘落木接过去——是一个馒头。
“对不起大公子,只有这个了——属下失职!”棘午说着低低地弯下了腰了。
兹里也赶紧跟着弯腰:“我们去了厨房,可是根本就没有吃的,全是生的食材……肯定是司徒是那家伙捣的鬼!”
“没关系。”棘落木摆摆手示意他们俩起来。
也是真饿了,就将馒头往嘴里送。
“有吃的!”熊荔枝却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喊了起来,然后变成了很清醒的声音,“狼小六,棘落木那里有吃的了!他在吃独食!”
那声音,那语气,仿佛在昭告天下——
你棘落木一个人独吞吃食,就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就好像,下一刻,她就要过来抢大户了一般。
棘落木送到半路的馒头,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
“她们俩竟然也在啊!”南瓜脸压低了声音,跟兹里嘀嘀咕咕起来,一脸的意味深长。
“怎么不吃了,难道还真怕她们俩过来抢啊?”兹里抬下颌指了指棘落木。
兹里正疑惑地询问呢,就看见棘落木将手一挥,已经将手里的馒头朝着俩女子那边扔了过去。
只是看也不看一眼,连头也没扭转半分,就好像他是在扔一块大石头过去砸人一般。
“嗬,馒头!”熊荔枝兴奋的叫声立刻传了过来。
她跳起来,接住了馒头,大大地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喊道:“再来只鸡就好了,哎——狼小六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