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反省室的时候看守着她,和同门,李海起了内讧打斗了一夜,导致灵力溃散,修为尽失,却在监察的夫子面前栽赃嫁祸到她头上的商陆!
那么另一个就是李海了。
这时候,一直闭着眼的李海,也挣扎着出声了:“狼小六,你和商陆害我失去灵力,落到这般田地,我绝不……咳咳咳咳……”
他已经气急伤体,喘成一团,骂不下去了。
狼小六刚有一丝丝怜悯的心顿时冷成了一个大冰坨。
眼神如利刃般看过去,三个字也如冰箭般射了过去:
“我等着!”
然后摔上房门,离开。
哼,差一点就上演了一回农夫救蛇的戏码!
狼小六啊狼小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杀戮,难道你忘了自己的原则了吗!
她做着最严厉的自我批评,一边冷气森森地放眼四望。
院子里没有。
房间里应该全是危重症。
那么,杨四海能去哪里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房间门打开了,祝穑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祝穑竟看懂了狼小六的眼神。
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自己,祝穑便走了过来。
“没找到吗?不可能啊?”他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一个腰牌,像是生死令牌。
“你拿的什么?”狼小六注意到了他有些紧张。
“出入腰牌啊,你没有吗?没有这个,根本出不去的!——哦,他们让我把吴道背进那个房间里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变得恐惧起来。
“这里还有没有地方是我没发现的?”狼小六直接问问题。
她明白了他紧张的原因。
进了这里,尤其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杂役进了这里,不可能不紧张!
这里就是死亡道场。
祝穑环顾四周,突然望向了一个方向:
“那边还有个后院,据说是给患者散步用的。”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狼小六说一声,便朝着那边走去。
祝穑嗫嚅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巴,紧紧攥着腰牌,离开了。
对蝼蚁般的杂役而言——
诊疗院的出入腰牌,就是生死腰牌。
有,就能生;没有,就是死路一条!
狼小六你就是个奇葩。
我还是不要陪你玩感动了吧。
药云宗诊疗院会这么好心,给患者提供散步健身、怡心养性的大花园?
狼小六可不相信。
按着药云宗的做派——
一个正常运转,救得了人,见得了光的前院,已经够他们做冠冕堂皇的官样文章了。
不需要再在没人看得见的后院深处,再来一处慈善机构!
何况,二院已经是试验场的存在了,还怎么可能给这些实验用的药人提供休闲场所!
门口又有一个药云宗弟子守着。
但已经很松懈了。
狼小六照前样说是来找曲罗的,那人瞟了一眼,便懒洋洋地退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