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罗,顶着一副怕死鬼的模样,也万般配合。
守门的两个弟子,早已一脸惊愕和慌张地将通道让了出来。
出了二院就是高大上的前院了。
来来往往的有好多伤患和药者。
谷衣再又什么不好的主意,也不能在这里大张旗鼓地实施了。
曲罗稍稍安心了些,觑着架在脖子上随时可能刺进去的匕首,悄悄问狼小六:“你真喂了五步杀啊?”
“你说呢?”狼小六只有冷笑。
曲罗摸不清她的心思,却又感觉狼小六的神色不像在骗他,只好讪讪又恨恨地说:“你可真是个歹毒的主儿!”
谷衣带人留在二院拐角那里。
阴气沉沉地说话:“狼小六,你记住了,哪怕你走出了这个院子,也走不出我药云宗的天下!”
“是吗!”狼小六呵呵呵冷笑,“药云宗了不起啊?”
然后放大了声音说,“谷衣,且不说你颠倒黑白,包庇纵容恶徒,栽赃嫁祸、白日行凶的事了!
我们单就说说这诊疗院——你们敢将这冠冕堂皇的前院掀翻,亮出后面两个院子的肮脏内幕给世人看吗!”
院子里的人们本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时候便纷纷看了过来。
有惊惧也有恼怒,更有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大家伙儿给我做个见证——我,狼小六!还有我身边的杨四海,刚刚从药云宗诊疗院最后面的药人囚场走出来!”
狼小六的声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人们即便不想听也不得不听!
药人囚场!
来这里的外人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药云宗诊疗院的隐秘故事,只不过都心知肚明而心照不宣罢了。
至于药云宗内部的人,更是心中火亮。
许多事,不揭出来,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一旦揭发出来,那可就是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的惊天新闻了。
如今竟有人从里面活着走出来!
谁知道还会捅出一个多大的窟窿来!
“各位看清楚,我狼小六和杨四海是活着的!
今后如果我们两个好端端死了,或者失踪了,那就只有一个事实——被药云宗的人,给害死了!因为他们全都是睚眦必报的卑鄙小人!”
狼小六,底气十足,声音洪亮地当场咆哮。
围观的人们感觉,她分明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狼小六,你不要太张狂了,你得罪的可是药云宗!”谷衣被气疯了,声音都有些抖了。
“呵呵呵呵……谷衣,你才不要太张狂了!你得罪的可是我狼小六!”狼小六直接针锋相对,嚣张至极地大笑着回怼他。
“杨四海不算什么,他只不过是我手下一个小小的杂役而已!而我狼小六,可不仅仅是杂役——只要我死了,你和你的药云宗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开脱了杨四海,将全部的矛盾箭头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而且很明显地暗示,她有隐秘的背景,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叫人难以琢磨,才是制敌法宝!
她一边开骂,一边暗自冷笑。
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了之,也没有什么!
这完全不像是她平日里的做事风格。
嚣张狂妄,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直接是一个恣意江湖,快意恩仇的潇洒侠客风范了!
几乎都没有算筹和计谋,只剩下痛快淋漓的厮杀和白刃相见!
其实——今天的狼小六实实在在是被后院的药人囚场给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