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狼爷的相好吗?”
“这小伙也够帅的哈!”
“还有这样打情骂俏的哈!”
刚才杂役们都被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较量给吸引住了,一边假装干活,一边偷眼看了会儿热闹,顺便说了说八卦新闻。
此时见大头儿狼小六显然又有闲工夫管他们了,又赶紧麻溜地干活去了。
——虽然狼小六从未说过他们什么,更未训斥过他们,就连粗声大气都没有过,但他们还是很敬畏她。
面对她的时候从心底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生怕一旦做事不力,被她不看好。
只是所有人都没发现狼小七的气场已经变得完全冷肃了下来。
哼,苏冬这懒小子,惹我家小六儿生气不说,竟还找这么个烂透了的借口!
是想要跟我比一比,谁更高富帅吗?
狼小六也同样看不到想不到狼小七的不爽心情,此刻她正看着好大一摞账目本问:“在干什么?”
她心中不免纳闷,一个小小杂役行,能有几个钱?有什么好费心处理的呢!
“吴理把持杂役行多年,留下一屁股烂账,总得理理清楚,不能让你背黑账。”
杨四海深沉地回答。
“理清了吗?”狼小六顺口问,心中并没抱多大希望。
“差不多了——没想到竟有一百多枚银币的亏空!”
“将他的私藏全部出卖再填进去,也还会有一百银币的窟窿!”
一百银币!
狼小六看着杨四海和阿全忧心忡忡的表情,心中明白这是普通百姓好几年的收入,杂役们或许半辈子也赚不来的钱财。
“狼爷,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补齐这个窟窿!”
“怎么补?”狼小六好奇了。
“吴理在的时候一直在克扣我们的月钱,美其名曰人头管理费……”
“你们每个月多少月钱?”能有多少,他还克扣!
狼小六震惊。
“像阿全这样自由身的,每个月八十铜币;像我这样的院生奴才,每个月四十铜币。”
“差别这么大?什么叫院生奴才?”
“就是祖祖辈辈都是书院奴才,我祖父,我父亲,我。”
“就没有自由的可能了?”狼小六的声音不由有些冷了。
“除非书院里面特赦,或者我发了横财,得到一大笔赎身钱。”杨四海的笑容很苦涩也很无奈。
但他很快恢复了常态。
“我准备继续收这管理费……”
“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克扣大家的辛苦钱?”狼小六冷冷地打断了杨四海的话。
“我知道狼爷心善!我和大家伙商量过了,等凑够亏空的钱数,我们就停止。”
杨四海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
阿全也点头:“已经问过大家了,大家也都同意了。我们大家都愿意跟狼爷同进退!”
狼小六缓缓点头,似乎百无聊赖般玩弄着头发在原地转来转去。
杨四海和阿全以为她同意了他们的方案,就继续工作。
狼小六却突然对杨四海说:“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