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鼓伞本就是歹毒至极的下三滥毒药!
先前张德跟狼小六斗法失败,不要说药云宗弟子,就是其他宗院的弟子和夫子们也都知道了它的威名,谈花鼓伞而色变。
今天花鼓伞毒是于敏自己使了出来,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完全是个害人遭到现世报的戏码。
况且,灵山书院打擂台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
只要上台,只要不违反规则,就一切无话可说。
再说了,药云宗人以前打擂斗法的时候,也时不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人体损伤现象,所以师生们对于敏受伤的事情见怪不怪,只是作壁上观而已。
愿赌服输!
你拿毒药打擂,输了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眼看着于敏就要一脚踩空,跌下高高的打擂台去,护卫处的黑崎夫子带着学生自治会的应书和李元友急忙飞跃而上,一人一边架住了于敏的胳膊。
于敏收住了一个大大的趔趄,大喜过望地转过头,冲着李元友叫了起来:“师父,师父,是您吗,快救救我,救救我!”
李元友和应书看看一边的黑崎,没敢吱声。
于敏感觉不对,仔细听了听,又闻了闻气味,有些惊惶地尖叫起来:“你们是谁?我师父呢?药云宗的姜茛姜夫子呢?”
黑崎一贯冷漠严峻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地传来:“姜药尊在你中毒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离开观礼台走了!”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
师父——师父——!
姜夫子——姜夫子——!”
于敏崩溃地大哭着又喊又叫,方向却是朝着擂台下学生群的那边。
“于敏夫子,这一次狼小六和扁子余的打擂,你未经宣告擅自加入,已经犯规了,而且又以失败告终。
我问你,现在你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继续跟狼小六打擂?
你要清楚一件事,夫子是不可以挑战学生的,除非你承认狼小六有夫子身份!”
黑崎依旧用他那波澜不惊毫无情绪的声音,一板一眼地履行着做为打擂台执法者的职责,宣布着结局和事项。
“不行!不可能!”
观礼台上的欧文夫子大喊着冲向了观礼台前面,然后用手虚捣着黑崎的脸呵斥。
“黑崎,你是疯了吗?狼小六怎么可能拥有书院的夫子身份!”
“怎么不可能?”黑崎的声音就像他的脸一样带了阴沉沉的气息。
“青灵子本身就可以是半个学生半个夫子的身份,典籍中上一任青灵子后来的第三十九任洞主大人,就有教授学生的记载。现在只要有夫子公开承认狼小六拥有夫子身份,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当夫子教授学生!”
“不,我绝不承认!”欧文夫子冲着狼小六冲着天空咆哮。
与此同时,于敏也冲着这边疯狂地咆哮:“不,我绝不承认!狼小六,我要杀了你!”
她一边喊一边挣扎着疯狂地冲向了欧文夫子这边,狰狞的脸上是最可怖的仇恨之意。
似乎,欧文夫子是狼小六一般。
她疯了。
应书和李元友一个不留神,竟让她挣脱了出去。
但她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上了。
应书和李元友赶紧冲上去,重新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以防万一她再挣脱出去——那可就不仅仅是执法者的失职,还要丢掉自己身为魔才的脸面了。
“狼小六,事情是你惹起的,你给我治好于敏夫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