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去哪儿?”狼小六忍不住追问。
“自然是回家了怎么,这最后一个,不肯碰了吗?”棘午举着酒瓶子不屈不挠,还淡笑着调侃式反问。
狼小六猜想他跟棘落木之间终是闹掰了,做为海国人,回去也是必然,于是举起手里的大葫芦,也笑着道:
“好,祝你一帆风顺!”
棘午遂举了举酒瓶子,将里面所剩无几的酒一口气喝完了,转身走了。
没走两步,却突然转身,深深看住了狼小六,道:“狼小六,记住我说的话,防火防盗防闺蜜,绝对不要相信任何人!”
狼小六只默默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棘午选择了不告诉她,选择了自己承担。
那么,就尊重他的选择好了!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黑崎带着药云宗的护卫处夫子走进了怡心园,来找狼小六问话,狼小六这才知道棘午在晨曦微露的那一刻自杀了。
他跳下了魔云宗二分院后面的悬崖,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大峡谷里去了。
有魔云宗早起晨练的夫子眼见为证。
黑崎带人过来,也只不过是因为头天晚上棘午走进怡心园找狼小六喝酒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不过来例行公事而已。
而且,做事向来周全细致的棘午甚至还留下了遗书,来证明狼小六的清白。
“你怎么看这里面的内容?”黑崎递给狼小六一张纸的时候,紧盯着她。
狼小六打开纸来看,原来就是棘午的遗书。
说了一大堆“对不起”之类的话,无非都是跟家人和朋友们,和棘落木道歉的话。
但是到了最后,却郑重其事地说了两句跟她有关的话:
“狼小六,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和照顾,谢谢你陪我喝酒,陪我走过这人生至暗的时刻。”
昨晚上已经有了预感,此刻再见到这样的遗书,狼小六的心中有了丝丝感慨。
各人人生各人走,他人谁能替得了!
自从认识棘午,狼小六能感觉到,他几次三番都在尊严和名利,家族和个人之间苦苦挣扎,在死亡的阴影下留恋徘徊。今日终有这般行为,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黑崎和夫子们一直在盯着她看,她既只能淡漠地回答道:
“他厌倦了生活,寻求到了一种解脱的方法,如是而已,只于其他,我看不到!”
黑崎便点点头,又寥寥问了几句两个人喝酒的情况,狼小六照实回答之后,就仍旧带人走了。
但到了下午的时候,棘落木却怒气冲冲地找了过来,质问喝酒的时候棘午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因为有鉴于棘落木的偏激和乖鸷,又联想到棘落木对待棘午一贯的对待奴仆般的蛮横态度,狼小六并不想跟他废话,就只是冷冷地言道:
“说了什么,你可以去找他问,我这里无可奉告!”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死喽!”棘落木气急了,顿时想要伸手过来,用强力威逼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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