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看着我没事了,想要送个顺水人情,开脱自己吧!
你和应书就是一丘之貉!”狼小六异常寒冷地挑明。
“狼小六,你怎么可以这般说我!”
棘落木跳起来冲她吼起来,眼看着就要勃然大怒,不知怎么的,却咬住了下颌骨,脸上一阵儿筋骨交错。风起云涌的暗沉景象之后,终归了平静。
遂重新坐下来,安静地解释道,“我是因为不确定,不好说别人坏话才忍住没说的。但我很又实在是担心你,才有此一问!”
一边拿出了一大块丝帛来,递了过来,言道:“我实际上一直在考虑,给你看这个,你会不会相信。”
狼小六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棘落木,乃是酆都宫宫主柳光明的历劫之身。
狼小七,冥世界主人幽无际的历劫之身。
销魂钉,六界八荒之大祸患,须想方设法销毁才得天下安稳太平。
我和陆云烟是夫妻,我绝不会将我酆都宫的夫人,我柳光明的妻子,拱手让给他人。
……
狼小六觉得棘落木实在是疯魔了,就扔了丝帛,拿嘲弄和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冷冷地言道:
“编造这些哄小孩子的瞎话来,是觉着我真的是三岁小孩子的智商,很好哄骗的吗?”
棘落木不说话,又递了几块丝帛过来。
狼小六不肯接,只是冷笑。
棘落木的脸僵了僵,竟用从未有过的眼神和语气恳求道:“求你看看,云烟——狼小六——小六儿!”
狼小六见他恳切,眼眸深处除了充满了浓重的悲凉和无奈,竟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意思,只觉得今晚的棘落木很有些反常。
不仅仅跟平日大不一样,跟以往每个月圆之夜的作风也完全不同。
完全不疯了,冷静之极。
或者说,是不是疯到了极致,就变成了这种可怕的貌似冷静的模样?
于是,再一次伸手接了过来。
丝帛大大小小并不规则,一看就是从现场从衣服上撕下来的,每一块上面也都写满了字。
所写内容都跟第一块上面的大同小异。
唯一一处让一扫而过匆匆浏览了内容的狼小六有了一丝警觉之心的是一个全新的名字:
天君!
但是狼小六也并不相信。
反手将一堆丝帛递了回去,放在了棘落木面前的桌子上,冷冷言道:
“所以呢,你觉得用这些离奇荒诞的言论就可以引我上钩,让我相信你这些滑天下之大稽的骗术吗?让我可以心甘情愿地被你当枪使换吗?
棘落木,我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熊荔枝!我对你,对你的事情没有兴趣,一丁点儿都没有!”
棘落木却无比安静地言道:
“初始我也不信。但是每到月圆之夜,我都会像是被魔鬼附体了一般,身不由己地想要跑去找你,事后却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任凭兹里、棘午他们一次次说得如何有理有据,如何天花乱坠般绘声绘色,我都不相信我会做那样的事情。我棘落木从来就不是那般浮浪轻佻之人。
但是后来,一次一次,我面对着自己在当时的情景之下亲笔写下的断片,还有我亲手刻下的纹身。狼小六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