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悄悄观望一会儿,玄砯崖却已经发现了她。
一声喜悦快活的“云烟!”出口,他大踏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满脸的春风,满脸的一切尽在预料和掌握中的窃喜和志得意满。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也没有用,那就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吧!
狼小六暗自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也朝着他走了过去。
“云烟,你来了!”玄砯崖满面春风地站在狼小六面前,不改昔日温和柔美的画风。
但是狼小六却感觉不到昔日那种玄猪猪式的戏谑和融洽感觉。
她只是点了点头,想要质问他将陆旭阳一家带去了哪里,却发现玄砯崖已经转过了头去。
玄砯崖威严庄重却大声响亮地吩咐道:“来啊,带陆皇后去换喜服!”
就有十来个早有准备的内侍和宫女急急地跑了过来,冲着狼小六低低俯身,一齐言道:“恭请皇后娘娘后殿更衣!”
狼小六又是一阵大惊愕,更是气得不轻。
遂对着玄砯崖了呢冷肃寒霜地言道:“我只说我会来这里,并没有答应你其他任何事情!
现在我已经兑现了我的话,你也该兑现了——陆旭阳和王潇潇呢?虎旋呢?”
玄砯崖却无赖般笑着,言道:“你既来了,就代表你同意了做我的皇后,跟我共享这大黎国的天下。
至于陆旭阳和虎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既对你做了保证,你就一定能见到他们。
你我交往这么久,你什么时候见我食言过!”
随即冲着那带队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那内侍就赶紧带头跪了下去,高声喊道:“恭请皇后娘娘后殿更衣!”
身边的内侍宫女就跪倒了大片。
狼小六冷了脸,只是一言不发,也不肯挪动一步。
玄砯崖就又僵笑着道:“云烟,你不再信任我了吗?
你应该明白,无论是昔日的玄猪猪还是今日的大皇帝,我都不会对你食言!
何况,如今我贵为一国之君,又是在这大庭广众,威严肃穆的朝堂之上,难道你就一点点都不为我考虑吗?”
狼小六只是冷冷言道:“我要见陆旭阳一家,还有虎旋!”
玄砯崖的脸色便瞬间冷到了极点,像是被严寒冻住了一般。
周围的气压也顿时低到了极点,仿佛随时会倾泻一通暴风骤雨下来。
那一队内侍和宫女也开始变了脸色战战兢兢,甚至止也止不住地打起哆嗦来了。
殿下的朝臣官眷和内宫佳丽们也一个个低眉俯首,像缩头缩脑的鹌鹑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被玄砯崖看见而遭了池鱼之殃。
但狼小六却不为所动。
以同样的低气压怼了回去。
管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安如山!
我就要见到我想见的人,哪管你的面子不面子!
谁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胁迫于我!
“你当真要逼迫于我?”玄砯崖冷着脸对着狼小六质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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