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沧澜江到底不是普通人,少年封侯,又有人老成精的药老在暗中提点,远非古元霸这种直肠子可以相比。
当下,他身子站定,也不上前,而是转过身来,干脆就是无视了孟大纨绔,目光扫过在座众人,脸上微微一笑,带点居高临下地说道:“几位都是大离的青年俊才,不知道专程来到我大楚使馆,所为何事?”
众人当中还没有人出声,他背后却是传来了孟五少的声音:“听说大楚来了两个色胆包天的蠢货,想要调戏少爷的未婚妻,少爷我也只能纡尊降贵,过来看看是两个什么样的货色,居然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从大楚跑来专程调戏我的女人。沧澜江是吧,快给少爷把你们使团里的这两个蠢货带上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居然有人想撬我的墙角,明显是活腻味了!”
沧澜江和古元霸齐齐一愣。
两人都听出了这“蠢货”是在骂自己,但是,冤枉啊!谁他妈吃饱了撑的不远万里跑到你大离王朝的京师来调戏你的未婚妻!你当你老婆是仙女吗?就算是仙女,我大楚王朝地大物博,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吃饱了撑的犯得着跑到大离来撬墙角吗?
“你胡说什么!”沧澜江还在琢磨这话里是不是有根深层次的含义,古元霸可是没想那么多,直接牛眼一蹬,瓮声瓮气地冷喝道,“谁要调戏你未婚妻了!你未婚妻哪个啊,老子他妈的连人是谁都不知道,调戏个屁啊调戏!”
他从小就喜武厌文,加上古家又是大楚的军旅世家,从长辈到世交,都是一口一个“娘希匹”、“操蛋”这样的口头禅,粗话那是张嘴就上,完全不需要酝酿一下什么情绪。
孟思傲也不生气,嘿嘿冷笑道:“我怎么听说有两个****要挑战我们京师年轻一辈的五大高手。”
古元霸也冷笑:“这话,老子的确说过,怎么了?”
“怎么了?那你就是承认要调戏少爷我的未婚妻喽”孟五少“啪”的一下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好好的官窑上等瓷顿时碎了个四分五裂。
孟五少冲着众纨绔一招手,大声说道:“兄弟们都听到了吗?这两厮居然胆敢想要调戏你们嫂子!这特么还能忍?大家给我一起上!发飙了!”
随着话音落下,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随手抄起座下这张龙雕木太师椅,手中发劲,狠狠往古元霸和沧澜江站立的地方掼了出去。
古元霸和沧澜江到底是高手,又岂会被这一甩砸中,两人一左一右一个闪身,落脚未稳,耳中已经听到“噼啪”一声,这张价值不菲的太师椅狠狠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木屑飞溅。
“孟五少是吧。”沧澜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你几次三番没事找事,还硬塞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们,如此胡闹,我定要上书给你们圣明皇陛下,让他讲出一个道理来!否则,这件事,我大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道理?呵呵!”孟思傲一阵冷笑,“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并列为血海深仇,你们两个混账王八蛋,都想要调戏少爷的未婚妻了,居然还敢跟我讲道理!特么的,大楚来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