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怕死,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孟斯傲耸了耸肩,轻笑道,“之前中央圣朝的两个大儒跟我斗法,其中一人直接被我废去了一篇领悟出了九百九十九个字的‘圣人篇章’。你这个‘至圣阁’的大儒,莫非也想试试?”
“有这种事?”王仲的声音顿了顿,跟着淡淡一笑道,“那我还非要领教一下不可了!”
孟斯傲无所谓道:“随便你。”
“那就三日后,你们大离皇城的擂台上再见吧。”王仲说着,朝那赶车的车夫说道,“我们回去。”
那车夫应了一声,吐气开声,竟是凭蛮力硬生生争夺了头顶上方这张阵图的束缚,然后鞭花一甩,半空中便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原来是个力修。”孟斯傲笑了笑,右手朝这辆马车轻轻一挥,嘴里吐出一个字来,“解。”
顿时,那马车四周似乎是笼罩起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不再受到这张帝阶阵图中强大阵法的束缚,没等那力修车夫催动,那拉车的几匹宝马,便已经继续奔跑了起来。
“先生,我们这就走了?”书童孙牧之撑开窗帘回头望了一眼,便缩回头来,问王仲道,“不理会那些刺客了?”
“一些小角色而已。”王仲摇了摇头道,“问不出什么来的,况且,这里毕竟是大离的地盘,自有大离人会去处理。”
孙牧之“哦”了一声,点点头,又问道:“先生刚刚为什么要服软?”
王仲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看出来了?”
孙牧之点头道:“以先生的脾性,向来是不屑于在这种事上和人多说什么的。但是,先生刚才的话,未免也太多了一些,而且,那约战,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台阶,给先生的,也是给大离的。”
王仲赞许道:“你的观察力又有所长进了,不错。”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张牧之一脸困惑地问道,“先生,您为什么突然就下了这样的决定?您这样做的话,周家那边,似乎不太好交代啊。”
王仲微微一笑道:“我为什么要给周家交代?牧之,你忘了,我之前才与你说过,我来大离,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周家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恰逢其会的完美借口罢了。现在,既然我那真正的目的已经肯定,几乎是不可能达成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那是因为先生刚刚主动承认了。”张牧之说道,“如果先生刚刚一口否认,那孟斯傲顶多也只是怀疑而已。”
“这种事,只要有怀疑就够了。”王仲摇了摇头,“这个孟斯傲,真是不简单,这算是我这次大离之行的一个意外收获吧。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总算也是没有白来这一趟。”
“先生,我听不明白。”张牧之的脸上,困惑的神色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