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噶没想到这小子也要玩,立刻冷笑道:“行啊,只要你有钱。”
米子轩从兜里拿出两沓子百元大钞道:“这些够吗?”
张二噶立刻陪着笑脸道:“够,够。”刚他可没给米子轩什么好脸色,跋扈得很,这一看到钱是什么都忘了,在他看来有钱你想怎么着都行,反正这钱一会就姓张。
田思阳没想到米子轩竟然也要赌钱,立刻拉拉他道:“别玩了,咱们走吧。”
米子轩笑笑道:“没事,来都来了,咱们就见识下,也算是不白来一趟。”
米子轩带着很紧张、忐忑的相思雨走了进去,田远涛在外边愣了一会,也跟了进去,米子轩一进去就有人愣住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了他,但这人也没说什么,全当不认识米子轩,该玩还是玩。
这屋很大,摆了不少桌子,玩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输赢很快的牌九、扎金花、八叉等,麻将是根本就没看到。
屋里人很多,足足几十号人,差不多所有人都抽烟,弄得屋里是乌烟瘴气的,在加上这些人吆五喝六的,环境嘈杂得更是一塌糊涂。
张二噶进来后也没搭理米子轩,而是每桌都转了一圈,不着痕迹的跟每桌坐庄的人说来了一只肥羊,并且偷偷指了下米子轩。
赌是人的天性,哪怕在几百年后科技高度发达的未来赌博也没办法被彻底禁止。
米子轩没急着玩,而是每桌都看看,最后才在推八叉这桌停下拿出了钱。
推八叉是当地人的叫法,有的地方叫八点半,有的地方叫九点,各个地方叫法不同,但玩法大体相同,也很简单,一人坐庄是庄家,三人做门,分别叫天、地、人门,也或许有其他的叫法,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玩法。
j、q、k算一点,每个人两张牌,j、q、k跟另外一张牌加起来是9点的话,那么最大,当然如果庄家抓的也是9点,那么通杀,但庄家要抓的不是,有做门的人抓到了9点,庄家就要赔给这一门双倍的赌注,也包括其他不做门不抓牌,但却下注压了这门的人。
十点最小,在这叫闭十,自然是谁都不乐意抓的。
庄家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人是配钱的,庄家就管洗牌、发牌,这人记谁压了多少,结果一出庄家赢了他收钱,庄家输了他拿钱。
此时这一桌围着最少得有十四五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县里周边的农村赌钱最喜欢玩八叉。
米子轩站在人群外也不下注,就在那看,田远涛一开始还赌气不乐意过去跟他们待着,可是很快就被赌场的气氛所吸引,心里在大的怨气此时也不知道跑那去了,一头扎进推八叉这桌,他也没钱压,但却不妨碍他跟着其他赌徒大喊大叫的诅咒庄家抓闭十。
田思阳被屋里的烟雾熏得连连咳嗽,是真想出去了,但又不敢,因为张二噶的眼神总是在她身上转悠,让她怕得很,也只能拉着米子轩的衣角站在他旁边。
又过了十多分钟这样米子轩终于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二百,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张二噶弄的这个八叉起步价是五十,不上封顶,来玩的都是周边的农户,太有钱的人不在这,在楼上,那有雅间,专供这些有钱人玩大的,在下边玩的都是没什么钱的,所以下的也都不大,可田远涛竟然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在下边输了七万多,这只能说明一点,庄家玩鬼设局、出老千了。
但是能被张二噶请来当庄家的人肯定是出老千手段高明的,不然被人看出来,以后可就没人来了。
米子轩看似随意的压了一门,张二噶冷冷一笑,这肥羊是终于入局了。
第一局米子轩就赢了,这在张二噶的意料之中,钓鱼还得上鱼饵那,想宰肥羊,前期自然要多给他点甜头尝尝,这样他才会陷进去出不来,输的时候在后边那,有这小子哭的。
米子轩看似尝到了甜头,于是是一把接着一把的下,但也就过了七八分钟这样张二噶跟庄家就感觉不对劲了。
屋里有热烘烘的火炕、火墙,温度可不低,但即使是这样庄家都玩了一天了也没见额头渗出来汗过,可是现在额头上却满是汗,米子轩压一次,他就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甚至好几次迟迟不敢开牌,要不是其他人等不了了大喊着让他开牌,庄家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