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芸芸说：“嗯，她就是诚信地产的柳倾城柳姐，现在和我一起住在楼上，我们每天都这么早下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现在白天燕京的空气质量越来越差了。”</p>
柳倾城对方启博说：“你好，方总，久仰大名。”</p>
方启博笑笑，“柳姐，别叫我方总，跟这芸姐一起叫我启博吧。”</p>
柳倾城听黄芸芸说过方启博一点老板的架子都没有，今天见面果然如此，于是便点头微笑说：“好，启博，那今天我这当姐的请你吃早餐吧。”</p>
方启博闻言心里一阵郁闷，怎么柳倾城也在自己面前以‘姐’自居，难道黄芸芸没有跟柳倾城说过汪小菲就是因为自称为‘姐’，然后被自己收拢了吗？</p>
“还是我请两位吃早餐吧，不过这个点钟可能还太早了吧？”</p>
黄芸芸笑道：“你看你天天在公司食堂吃饭，附近你也没有逛过吧，我带你去吧，这里附近有家早餐店的口味不错，地道的燕京口味。”</p>
方启博说：“那行啊，你带路，我买单。”</p>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走在路上，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就走进附近的一个胡同。</p>
早晨的胡同是僻静的，围墙里面偶尔会有这么一两棵老树，饱经沧桑地在晨光下默默看家护院。</p>
黄芸芸带着方启博走进一个院子，刚一进门，方启博就听见了一种久违的声调。</p>
“您今儿个早啊！吃了吗您内？”</p>
“偏您了！”</p>
这是老燕京人清早碰到熟人都会习惯性地问候，方启博记得这种声调在前世的2010年后，基本上很难再听见了。</p>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搬进了高楼大厦里工作，早上出门吃早餐那是一件奢侈的事情。</p>
而且到了那个时间的燕京市，很多人的作息时间都变了，而这句最熟悉的“吃了吗您内？”、“偏您了！”，也几乎成了‘绝句’。</p>
所以，现在方启博对这句话太有感情了！</p>
虽然他不是燕京人，但这句简单的客气话，始终在心里挥之不去。</p>
黄芸芸找了一张小方桌，然后对着赶来招呼的大妈说道：“两火烧，一碗豆腐脑。”</p>
柳倾城也说：“一碗炒肝，二两包子。”</p>
轮到方启博，他想了一下，才说：“她们要的我都要，再来一份豆汁儿，一碗馄饨。”</p>
大妈应了声，“好咧，等着您内，马上就来。”</p>
然后便转身往回走。</p>
黄芸芸问方启博打趣说：“你不会是趁着柳姐请客使劲点吧，吃得完吗？”</p>
方启博笑笑说：“主要太久没吃过了，挺怀念的。”</p>
柳倾城不解地问：“不是说你在人大毕业没多久吗？应该经常吃这些东西呀？”</p>
方启博编了个理由说：“我上大学光吃泡面了，人送外号泡面小王子。”</p>
黄芸芸和柳倾城被逗乐了，捂着嘴直笑。两人都没有怀疑方启博说的话，都以为他是因为上大学乱花钱，所以才会过上这样的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