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文出差了，去谈院线。</p>
付永生带队去了美国，落实《越狱》剧组，还要兼顾凌兰的专辑、名人堂转型以后的投资影视业务。</p>
唯一比较有空的就是孙运杰，不过他也要为新世纪矿业跑上跑下，经常一走就是三几天见不着人影。</p>
吴海渊办公室门口，方启博上来就看见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改成了一个办公厅，此时有七八号人正在忙碌着。</p>
“你好，方总，吴总在办公室里。”</p>
“好的，谢谢。”</p>
打招呼的是吴海渊新招聘回来的助理，带着方启博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p>
吴海渊抬头看了眼，然后继续低头忙着手里的事情。</p>
等方启博走近之后，他才说了句：“等等，马上就完。”</p>
方启博没有回话，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自顾泡起了茶。</p>
说是一会儿，他足足等了有半个多小时。</p>
茶喝了一泡，烟抽了两根。</p>
还出去跟汪小菲说了十几分钟电话，回来才看见吴海渊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低头站起身子，依然在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双手举起，伸了下懒腰。</p>
“我说亲爱的方总，你今天怎么那么有空啊！”吴海渊走过来对方启博说道。</p>
方启博笑笑，“惠玉在启博科技严肃职场风气，目的是要让启博科技的工作环境严谨一些，在新世纪集团可没有那么多讲究，你不用像启博科技一样搞得那么正式，还方总，你小子想干嘛？”</p>
吴海渊丢了根烟过去，“我这不是在学习启博科技嘛，现在公司的称呼也正规起来了，凡事都讲制度，咱们也不要搞特殊化，工作时间以职务相称更好一些，你发现没有，自打严格执行规章制度之后，咱们公司可是旧貌换新颜啊，看着就觉得舒坦。”</p>
方启博看了看时间，距离下午六点还有几分钟，于是笑道：“吴总，那我现在先回去，等明天上班时间我再过来找您。”</p>
吴海渊白了他一眼，“少来，我是新世纪集团最大的股东，你下不下班由我说了算，今晚在这里吃饭，运杰等会儿就到。”</p>
“去你的！”方启博乐呵呵地骂了一句，然后说：“最近情况怎么样？我差不多半个月没来找你，你也不来找我，真的那么难办吗？”</p>
吴海渊吐了口气，“这个秦总可不简单，你知道这些天公司被他开了多少人吗？”</p>
方启博好奇地问道：“开人干嘛？开了多少？”</p>
“开了20多个，其中有7个还闹上了法院，因为征地拆迁的时候利用职务便利欺上瞒下，套取公司的资金。”</p>
“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处理过一次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现象？”</p>
“也怪我，当初我责令我的主力彻查这件事情，谁知道我的助理才是最大的脓头，我算是栽了大跟头了，当时秦总看我的眼神都变了。”</p>
“那她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情？”</p>
“跟你说干嘛，你又不在新世纪集团任职。”</p>
“也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跟我说也是多余，不过你是真的不应该，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要一查到底。”</p>
“唉，他是秋玲的表弟，我哪里知道自己人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p>
听到这里，方启博明白了。</p>
这是他一直抗拒的事情，公司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就是不能任人唯亲。</p>
也幸亏秦惠玉查的早，也查的彻底。</p>
要是这件事情再发展几年被查出来，一旦涉及的金额太大，到时候吴海渊就算想不追究，也不行。</p>
到那时候，吴海渊才是两头犯难。</p>
这时候，方启博突然意识到，秦惠玉真是不可多得。</p>
像万金油一样，甚至比万金油更好用。</p>
因为万金油虽然什么地方都能用，却只治标而不治本。</p>
而秦惠玉是到了哪里，都能把问题挖到根源。</p>
人才，不可多得的人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