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累得已经懒得往床上爬了,靠在定儿的身上不起来。定儿催了好几遍,她也不肯动,便赌气笑着说道:“姨娘,不如我找个人来把你抱上床吧。”
乐以珍一听这话,“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挪到床上去,一边嘴里嘟囔着骂定儿道:“死丫头!敢拿我开玩笑,等我歇过来了,非撕了你的嘴不可定儿也不介意,一边“呵呵”笑着,一边给她铺好被褥,扶着她躺下了。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乐以珍一听就知道是怀远驹来了,匆忙将床帏撂下,小声叮嘱定儿一句:“就说我已经睡下好久了。”
定儿叹了口气。迎出外间去了。
乐以珍猫在被窝里,将耳朵露在被子外面,仔细听着外间的动静。
“老爷来了?”
“恩…你们姨娘呢?”
“姨娘今儿累了一天。晚上实在乏得紧,就早睡了。要不要叫她起来?”
“哦…不用了,我看一眼就走。”声音里有些失望。
然后脚步声近到卧房的门外,门被推开。乐以珍赶紧翻身冲里,闭上了眼睛。身后的床帏被轻轻地掀开了,乐以珍感觉到有人地气息在迫近。她紧张地抓住被子,身体僵着。
属于男人特有的温热而厚重的鼻息,夹杂着丝丝夜地凉气,从乐以珍的脸上抚过。她觉得自己紧张地快要吐了,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使劲地咬紧嘴唇,憋着气不敢呼吸。
终于,那种压迫感“呼”地远离,然后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门轻轻地开启,又轻轻地关闭。
乐以珍将被子一掀,长出口气。她刚刚把胳膊和腿往四处一扔,想要放松一下,门又轻轻地被推开了。吓得她赶紧抓被子,却听到是定儿的脚步声。才停了下来。
定儿进来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吹熄了灯,又退出去了。
乐以珍将被子胡乱抱在怀里。愣了一会儿神,经不住瞌睡虫的骚扰。缓沉地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抱着梦儿在怀府的溪渠边上玩,突然脚下一滑,就掉进水里去了。她本来是会游泳地,可是那一刻却完全施展不开,只能顺着水往下漂。她大声喊着“救命”,可是岸边一个人也没有,连柳树都是静静地,象睡着了一样。
平时浅浅的溪流,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刻变得深可没人。她在水里沉浮着,将梦儿高高地举到水面上,顺水往下,漂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她的胳膊酸麻无比,眼看着举不动了,梦儿在慢慢地接近水面。她急得呛了好几口水,绝望无助的当口,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梦儿一把捞了上去。
她看着梦儿上了岸,身上一松,就沉到水里去了。正被水灌得头晕胸疼的时候,刚刚那只手又探进水里,将她拎了起来,提到岸上,轻轻地拍着她地脸:“醒一醒,醒一醒…”
乐以珍就在这个时候,激灵一下子醒了。她的所有感觉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来,而让她毛骨悚然的是,竟然真的有一只手在拍她的脸。她借着朦胧的夜光,只看得清那是一个男人的轮廓。她以为是怀远驹半夜摸进来了,“腾”地一下子翻身起来,往床角缩去:“救…”
嘴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堵上了,那人摸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晃,架子床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乐以珍惊恐地看向来人,竟然是朱琏广!她没来由地心底一松,好象因为不是怀远驹,这件事的可怕程度就降低了好几个级别。
她无奈地看向那个举着火折子盯着自己瞧地男人,叹了一口气:“唉!王爷好大的能耐,出入怀府如履平地。我才刚回来一天,难道你又要把我劫走吗?”
朱琏广转身用火折子点亮了屋里一枝烛台,回身坐到床沿上,对乐以珍说道:“我要想劫你走,还会推醒你吗?我只是不甘心,我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整一天,思来想去,总觉得我地珍妹不是如此绝情的人,所以…我想找你好好谈谈。”本月最后几天,呼唤几声粉红票,(*^^*)嘻嘻……读者群:37972485,验证:乐以珍地女儿小名叫什么?欢迎加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