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窒息过去,长孙凛才抬起头,望着仍是闭着两眸,但吹弹得破的粉颊已泛上一片春桃的单怜卿,他将脚上靴子脱掉,上了床,紧紧拥住了她,轻轻唤了一声:“怜卿,还疼吗?”他将手捂暖后伸入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轻轻抚摸着那块伤疤。
单怜卿柔情万千地笑着摇了摇头,两支粉臂又圈住长孙凛的颈项,香唇轻轻触吻着他的鼻子、下颔、眼眸,微喘着。长孙凛紧紧抱着她的,两眸难以克制的浮上一片泪光……
“凛郎!”单怜卿这才叫了一声,两臂紧紧搂着长孙凛的胸膛,臻用力的埋在爱郎怀里,喜悦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如长江泛滥的相涌而出。
两人亲昵无间地诉说着别后重逢的甜言蜜语。
许久,单怜卿感觉到爱郎蠢蠢欲动,俏脸飞上了两朵红云,她娇羞地闭上了眼,喃喃道:“急色鬼,你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行军往长安赶路,怕也累了,还是歇歇吧,别孟浪了。”
“不是孟浪,是缠绵……”长孙凛说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单怜卿柔柔地笑了,一边回吻着爱郎,一边自行解开了衣衫……
由宁静到疯狂,再由疯狂到宁静,这该不是一段短暂的时间。
屋里的两人,不知不觉之中,彼此相拥进入了梦乡。
长孙府邸。
窦凤正坐在厅堂里,和女儿长孙凝和外家侄女窦旖拉着家常话,她看到窦旖心不在焉的神情,心中偷偷笑。
“夫人,老爷从宫中又派人来催少爷入宫进宴。”长孙炎和孙大走入了厅堂,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
窦凤愣了愣,然后问道:“凛儿和王家公子出去了,孙大,我刚才不是叫人去王家问了吗?”
“王家人说王家公子在怡情院里。”孙大憨憨地说道。
窦旖听了脸色马上便绿,心中恨不得冲到怡情院里,从那些不要脸的女人那里把凛弟弟给抢回来。这凛弟弟也真是的,刚回来还没和自己亲热呢,却跑到青楼去喝花酒,顺便还把那王仲越给诅咒了数遍。
窦凤可就疑惑了,她已经知道自家儿子和王二公子的过节已经消弭,可没想到这两人好到如此地步,竟然刚回长安就勾肩搭背去喝花酒了。
“孙大,这是怎么回事?”
孙大挠了挠头,他凑过头来小声跟夫人嘀咕了几句。长孙凛早已吩咐过他,不得将军中秘事随便乱说,不过在他看来,跟夫人说不是随便乱说。
“你是说那为救凛儿受伤的姑娘现在在怡情院里?”窦凤惊讶地问道。
长孙凛可是想不到,貌似憨厚老实的孙大竟然是母亲派去监护他的间谍,而且代价只不过是鸡腿大肉之类的食物。否则他定然会欲哭无泪的,自己的还真不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