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双陆棋?”看着李治那张稚嫩的小脸,长孙凛也不想和这小男孩多计较,只是笑眯眯地将自己放在地下的一个小罐子提了起来,然后走到长乐适才坐着的软榻,兀自坐了上去,丝毫没有客人该有的客气和自觉。
“你!那是我和长乐姐姐坐的,你快些下来!否则我就叫宫中侍卫将你驱出太极宫!”李治似乎对长孙凛有所偏见,他宛若一头被激怒的小老虎般,握着两个小拳头对长孙凛吼道。这也难怪,长孙凛坐着的位置恰是李治之前与姐姐下棋时坐的地方。
“雉奴!身为皇子,怎可以权势武力欺人?难道母后才刚去不久,你就忘了她老人家生前对你的教诲了吗?!”自从长孙皇后去世后,长乐似乎突然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瞬间成熟起来。由于李世民平日忙于国事,她也就开始学着母亲教导自己那般,插手管教三个年龄最小的弟妹。尤其是已经有了自己主意的小大人李治,对他更要多花几分心思。
长乐说完便是故作生气地,扭身迈着款款小步坐会软榻上。只是当眼神触及长孙凛的脸时,见他作怪般眨了眨眼睛。她粉脸通红,羞涩地别过头来,不再敢大方地看他的眼睛。虽说长姊如母,管教弟弟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是她虽然和情郎私底下已经偷食禁果,关系亲密无间,但两人平日里聚少散多,当爱郎在一旁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时,长乐便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矜持吧。
“姐姐,你别恼雉奴,雉奴以后不敢了……”李治见平日里疼爱自己的姐姐生气了。他便吓得赶紧凑到长乐身边,双手晃动着姐姐衣服上的宽袖,从姐姐身后探出他地小脑袋,小眼睛里蕴含着可怜巴巴的恳求意。
“你啊,平日里老实得像个猫儿似的,怎么今日就像斗鸡场里的斗鸡一般。”长乐见李治认错了,她也就展露笑颜。温柔地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她的眼神飘向长孙凛,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迟疑了一会儿,便叫来一个宫女,便对李治柔和地说道:“你高阳姐姐最近也不知在做甚麽,这些日子也不见她往长乐殿这边跑。你到高阳的寝殿中将她叫过来,就说姐姐这边……”
话还未说完,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在刻意制造两人相处地机会,长乐的俏脸不知为何升上两片红晕,她羞涩地看了长孙凛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就说凛哥哥在长乐殿中,她自是会过来。”
李治虽然万般不情愿。但也不敢忤逆姐姐的要求。他只得不情不愿地由一个宫女牵着离开了长乐殿,临出去时还不忘凶巴巴地瞪长孙凛一下。
“凛弟弟……”当内殿里只剩下自己和心上人时,长乐玉脸布满了红晕,眼波如水般流动婉转,一霎不霎地注视着眼前那张梦萦千万回的脸,嫣红的双唇羞涩地紧闭,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空气中颤抖的呼吸。
长孙凛不是爱情雏鸟,自然知道长乐心情地紧张激荡,他站起来。对着她蔚然一笑,伸出修长的双臂。
他的笑容宛若微风拂面般驱散了她的点点紧张,长乐嘤咛一声,投入了爱郎的怀抱,被他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后。再也难以抑制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是什么汤?”长孙凛将长乐瘦纤的娇躯抱上软榻。然后将小案几上密封地小罐子打开,顿时整个屋内弥漫着醇厚浓郁地汤香味。
“你这些日子瘦了那么多。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人参炖鸡汤,怜卿让我给你捎来的。”长孙凛也没有遮遮掩掩,即便是他与长乐从来没谈过别的女人,甚至虽然他们已是有实质关系,但两人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少之甚少。
然而赵国公长孙无忌抱孙女之事相信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最近也有不少人往府上送礼祝贺。长孙凛更是觉得要给怜卿母女一个名份,所以他也从不对此有所隐瞒。
长乐虽然身份尊贵,自幼却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深受母亲影响,熟读《女诫》《女则》这类尊男卑女的书籍,自是不会对男子三妻四妾有多大的反感。即便如此,初淌爱河的她也是脸色稍稍有了些变化,眼神难掩失落地问道:“晴儿……也该有三个月大了吧?”
长孙凛想到女儿是在皇后过逝地第二天出生的,他怕让长乐念及母亲又要伤心掉泪,便转移她的注意力,右手很不老实地探入了少女的薄罗衣衫,流连于盈盈可握的细腰,在她柔软滑腻地肌肤上徜徉半天,嘴上却是哄着她说道:“你看你这小腰都瘦了一圈,赶紧把这汤全都喝下去,不然我可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