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瘟疫更可怕的是谣言,比瘟疫传播得更快的依然还是谣言。
贞观年间,正是大唐盛世繁荣、歌舞升平的太平年间,从地中海来的一艘船只让江南道的县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恐慌之中,十日之后疫情传遍了整个越州。之后疫病就如同江河决堤般蔓延开来,不仅横扫了整个江南东道,甚至波及到江南西道以及淮南道。
患病较重,往往全家毙命。就连去看病的大夫和前去执行任务的官吏,也都相继死亡。一时从城镇到乡村都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下,即便是远在长安或边疆之地,也都为此恐慌不安。鼠疫不仅造成了江南百姓的大量死亡,而且还带来了生存压力及经济生活的全面恐慌。更可怕的是它破坏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互相提防着对方。更何况还有些被逼疯的人,开始拿起家里的利器,冲向了被怀疑的传染源人,泄他们心中的不满。
一时之间整个大唐都陷入一种人心惶惶的状态,而源地越州此时已经是变成了所谓的人间地狱。
扬州的百姓也毫不例外地陷入了恐慌状态,因为他们世代居住的美丽家乡,也不能避免地被死神敲响了叩门砖。自长街上传出疫病生后,许多人们都是整夜睡不着觉,唯恐自己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来。更可怕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人清早起来竟然现,他们在篱笆院子的角落里,在二十四桥的桥墩下,在繁华的长街上,都现了三三两两的死老鼠。
一只、两只、十只、百只……仅仅是一日时间,人们就清除掉几百只死老鼠,有些时候,还不得不把临死抽搐时间长的老鼠给弄死。而且从城墙的外围、乡村淳朴地农舍到城内最繁华的街道。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有成堆的老鼠尸体出现,或是一连串浮在水面上。这些老鼠尖嘴上带着血块,有些已经腐烂肿胀,形成了让人反胃的景象。
渐渐的开始有人现自己的身边人行动似乎非常吃力,歪着脑袋,叉手叉脚活像是皮影戏后头的皮影偶一般。有些人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渐渐困难,颈部或腋下总是在疼痛,摸上去似乎能感觉到有个木头般地东西长在里边。
生活就这么继续着。直到有一天,一场由老鼠引起来的瘟疫,忽如其来地降临了这个城市。从老鼠到传播了一个又一个人,高烧、死亡、传染、成灾……
开始。人们以为,这种事不会生在自己身上;然后,当瘟疫真的开始曼延地时候,人们开始恐慌,城区被隔离,人们震惊之余,拒绝相信这一事实。从开始的事不关已到震惊到企图掩盖事实到身不由已地卷入恐慌,一个个人死去。面对着死亡。人们从悲伤、诅咒、绝望……
扬州百姓正在为不断增加的死老鼠死人感到惊慌,为那从越州百忙之中分身赶过来的青面獠牙的牛鬼蛇神感到恐怖。可以想象到整个扬州城此时的心情,原来还是一座安安静静的古城,几天之后就顿时天下大乱起来。除了悲伤,除了痛苦,除了死亡,人们在诅咒它。却不能使它消失;人们在害怕它。却不能减少伤害。
其实扬州人比起越州百姓更为幸运。先是民间最为敬仰的半仙药王孙思邈道长已经从峨眉下入凡间,他在走投无路的扬州人眼里。就如神通广大地神仙一般,让大家地心理都有所安慰。
然后,在长孙凛的建议下,刺史府及各衙门对疫情采取了最为现代化的防疫措施,比如组建各级防疫组织、颁布各种防疫法规,以及采取了隔断交通、对病人及疑似病人实施隔离、焚化尸体、对疫区严格消毒等具体防疫措施。
而后,训练有素的军队开始进入了扬州城区,开始是扬州军营的府兵们,然后是从京师千里迢迢赶过来的长孙营的将士们,动作迅速地他们按照长孙凛制定地每个计划开始落实到行动当中。对抗好过坐以待毙,人们只能选择对抗,从对抗中寻找生存和希望。谁也不知道这一场对抗是输是赢,谁也不知道到最后自己还能不能活着,但是坐以待毙更是死路一条。
长孙凛还让家家户户都用炒香绿豆,杂以生绿豆置于墙脚病鼠往来地地方,让病鼠食之以解鼠毒。民众也按照公文告示上所说的纷纷自地或有组织地捕鼠、灭鼠。在扬州城内各方地努力下,这场在越州横行施虐的疫病竟然在扬州得到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