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乍暖回寒,春风和煦,官道旁的柳树已经出了细嫩的枝条。春草长满了大路两边,碧绿茂盛。凉风中花瓣乱舞,飞絮。
驿道尽端,缓缓驰来一骑,马上昂然坐骑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美得纤尘不染的清丽佳人。她胯下坐骑,全身宛若白雪一般,马鞍同马蹬全是金黄色,缰绳随风扬起,与半片夕阳掩映,闪闪夺光。
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绝世佳人,胯下坐骑也是难得的骏马,黑白互映,一派不凡景色,所以路上行人,皆投以惊讶的一瞥。
黑衣少女目视前方,双手互搓,骏马信蹄所之,一副英气十足又显得俏丽之态。白色骏马仰着,微风掀起颈上鬃毛,似是嗅着两边花草的芳香,好一副悠闲之状。
看到新丰两个草字,想来里长安也不远了。轻轻抚眷鬃毛,黑衣少女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雪儿,咱也累了,找个客栈打尖吧。”踏着马镫滑鞍而下,矫健动作中她那纤细的腰肢柔软之极,两鬓柔顺的碎随风飘逸,显得煞是好看。
凝眸远眺,十几步外转弯处,有一座二层楼,屋上竖好高的旗子,写着“酒”的大字。黑衣少女驰至店前,把座骑拴好,径自走入店中找个位子坐下。坐在大堂里的客人似是被她的美貌吸引,视线都随着她身上转。黑衣少女怡然自若,宛若未睹。
这家酒家是提供住宿和餐饮的,一个矮矮小小的伙计走前来,哈着腰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您要点什么呢?”
“一壶上等的龙井,一碟黄豆焖牛肉,还有一碟炒白菜。“黑衣少女冰冷的回了一声,虽是冰冷,却象黄莺出谷。“顺便帮我将外面的那匹白马给牵到你们的马厩。喂上等的草料,今夜我要在贵号打尖住下。”
“哦!有!有!就送来!就送来!”伙计急急惶惶的退下去,欢快地转身回去点单。
黑衣少女在等待期间,眼神漫无目地地转了一圈,然后便叹了一口气。想到将近两年以前她也曾经走过这一条路,然而两年过后,却是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
黑衣少女正在思绪着自己的心事,却是感到有数双眼色迷迷的滴溜转地围着自己看。她用余光斜了对方一眼,眉头敛聚。猛然间,只听见刷地一声。她速度飞快地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往其中一个登徒子方向射去。哇的一声,那色狼连人带椅倒了下去。酒杯也摔在地上,溅了满身。
那几个下流胚子不过是这附近的地痞流氓。见这少女功夫竟然此等了得,心中不免大惊,也不敢多做停留,反而是老老实实地往桌上放几吊钱,灰溜溜地离开了。
尽管如此,少女还是嫌在大堂里坐着人多也杂乱,她抬头往楼上看了看,只见二楼似乎有几间雅间。其中隐约见到一个男子正在兀自喝酒。她便娇喝了一声:“小二。楼上可是雅座?”
店小二殷勤地跑了过来,然后点头哈腰地说道:“姑娘,您是要雅座?那就楼上请……”说完他先嗵嗵地跑上二楼,看来是想先为客人擦桌子准备准备。
那少女也随着小二跟了上去,她见小二这般勤快招待,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吊钱打赏了他,乐得那店小二直呼谢谢。当饭菜上来以后。她坐在临窗的位子上。一边吃着菜一边观望着外边的风景。
尽管是有些昏色沉沉,但在朦胧地暮色中。倒也还能看出初春的生机和美丽。远处一处梨花林里碎花飘散一地,宛若是未消散的积雪,远远地望过去,似乎能感觉到那疏落地花姿和浅淡的清香。
咕咚咕咚!砰!隔壁雅间里传来一阵响声。少女皱了皱眉头,这会儿刚巧店小二将她点地菜全部端了上来,见这位姑娘似乎不满这嘈杂声,便打哈哈地笑着说道:“姑娘您莫见怪,隔壁这位公子怕是有什么伤心事,昨夜也是在本店内喝得醉醺醺的,今日也是自巳时起就坐在那开始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