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有福接着说:“大概过了两个来月吧!咱们村好像被传了一种怪病进来,反正挺玄乎挺吓人的。”
咱们村的你师傅婆娘贾美丽,喜贵媳妇刘淑媛,村西边杨老六婆娘蔡芬兰,方定山婆娘李媚,这四个女人都是和你娘一年生的娃,前后也差不了多少,没过多久她们都出事了,身子骨软的一点力气没有,站都站不住,一个个成了病美人,这可急坏了她们老爷们,她们可都还奶着娃呢!咱们村的老中医去了各家里诊断过后摇摇头走了。
什么病因都查不出来,可是咱们村的老中医也算有点道行,他说你们去五十铺找一个老神仙,没准能救但是时间拖的长了可就不好说了。
杨老六和你师傅当时就去了五十里铺,话说五十铺有座古庙,庙里常年住着一位老人每天都会打扫古庙灰尘,时间长了当地人都喊他老神仙,老神仙的确有种仙风赫赫的样子,白头发白胡子。
杨老六和你师傅还真就把老神仙给请过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请的,老神仙来了以后在这四家挨着看了一遍,表情极为恐怖,白色胡须都翘起来了,缓了好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一脸惊愕之情:“真龙怎能降此地,侍女相伴自然随,天灾!天灾啊!!”
我当时也在场,王先胜杨老六,喜贵,定山全都在,我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神仙说完以后整个人跟虚脱了似的,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那时候喜贵还没和他爹学看风水,我们都猜不透老神仙留下的诗,只好一起去找喜贵他爹,其实之前喜贵他爹也齐齐把他家朝向位置都看了并没有发现那里不妥。
我们到了喜贵家,把老神仙的话给喜贵他爹说了,让他分析毕竟他是阴阳懂得多,喜贵他爹背着手表情挺深沉的就在他家窑洞地上来回的转,嘴里嘟囔着老神仙说的话:“真龙怎能降此地,侍女相伴自然随……”突然他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把自己的罗盘拿了出来往我们几个中间一放。
只见那罗盘上的罗针哗哗开始旋转,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几个都挺紧张的,罗针转了好久才慢慢停了下来,可是罗针的一端却指着我,指着我薛有福。
喜贵他爹抬头看着我脸上表情复杂的我都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难受,其他几个人也都看着我,看着你爹。
“是了,是了!有福啊,有福你不觉得你这儿子来的蹊跷吗?原来他是真龙,这孩子不简单呢,慎重一定要慎重,要不然可真就应了老神仙的话,会演变成天灾!怪不得前段时间我看见东边半边天都红了,电闪雷鸣好几个钟头最后也没下雨,我还纳闷呢,心里慌了好几天,有福那天正好是你媳妇生儿子吧!”喜贵他爹说道。
我当时心挺虚的,因为你的出生多少和那道士有点关系,可是我不能说啊!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儿子是一个道士做法弄来的吧!最后我就和他们说了我和你娘去土寺镇许愿求儿子的事,不过喜贵他爹说的都是真的,你娘生你那天,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天还没黑我还坐灶房烧水呢!突然间天就变了,半边天都红了,跟血似的可慎人了,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好几个钟头,也不见下雨,直到你娘生下你,你嗷嗷哭了几声外面才恢复正常。不过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你娘大出血吓坏我了,我连跑带爬找人抬你娘去医院,可是……可是半路上人就没了。
说到这气氛挺压抑的,薛坤感觉特别难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他娘为了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换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他不活的精彩,不让他爹过上好日子,他有什么脸面对九泉之下的亲娘。
薛有福也开始抽泣,像个孩子似的,父子俩就这样抱头痛哭。
哭了许久俩人互相擦了擦眼泪,薛有福又开始回忆了,可能这段往事是他最不愿意想起,同时也是记忆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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