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自从向父亲李洵和母亲张氏交代了自己和纳喇素琴的情事,并得到父亲和母亲的支持后,便宽下心了,认真的在五芳斋做事,当捐监生的事情顺利成功后,李卫更是期盼下面的婚事能够顺利。
但是那天周媒婆被纳喇家撵出去的时候,周围自然有好事的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加上后来的周媒婆的自言自语,渐渐的有人将城西李家金织坊的大少爷到纳喇家提亲的消息传了出去。
周媒婆虽然没有成功,毕竟向纳喇家提亲的人很多,张氏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便想下一步该如何联系纳喇素琴了。
江南初秋季节,迎来了一场缠绵的秋雨。
雨下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才放晴,经过秋雨的洗涤,外面的景色焕然一新,虽然李卫想不起“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宿雨朝来歇,空山秋气清”之类的诗句,但是并不妨碍他在早晨起来看到的一片蔚蓝色的天空而感到秋高气爽,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金菊的芬芳气味,李卫想到这是秋天丰收的季节,心中自然也期盼自己和纳喇素琴的爱情也能够获得丰收。
但是这件事情自己着急也没有用,想到自己还有父亲母亲和苏青川帮着出主意,心中便安定了下来。
父母亲为自己操心,自己也帮父母亲分担一些吧,可是目前自己能分担的只有好好打理家里的生意。
想到这里,李卫就赶紧的吃完饭,骑着马往五芳斋走去。
五芳斋上午并不忙碌,李卫将五芳斋里的事情忙完后,见天色还早,决定去城外观音寺后面转转。
交代了郝掌柜一声,李卫就骑着马走了,连李华都没有让跟着。
黄河岸畔,风光如画,静美、和谐,沿岸边,一群人马正站着吹风赏日。
“哎!听说过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见李卫从旁边经过,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打扮的人用浮滑地语调,笑问身边另一个同样打扮的人。
“小弟愣是没听说过哪!大哥,说来听听如何?”那人高声相应。
“这个癞蛤蟆呀,压根就不晓得自家长啥模样,瞧见天上飞过去的白天鹅,就睁着眼睛,巴巴尽想吃白天鹅,可惜呀……癞蛤蟆就是癞蛤蟆,脚踮得再高,也够不着天上去,这天鹅肉,是一辈子都别想吃到了!”第一个开口的浮华小厮继续用那种嘲笑的语调说道。
听了这话,李卫勒住了马,打量着这一群人。
“嘿!大哥这么一说,小弟想起一个人来啦!这个人还真是不自量力得很!这整个徐州城谁不晓得纳喇家大小姐才貌双全,是道台老爷的心头肉,又是满洲大户人家,就是选秀落选,能够匹配上纳喇大小姐的,也只有满族权贵子弟,那些个人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啥样儿的,也敢登门提亲?听说他还害得媒婆都叫纳喇家给赶出门了。捐一个监生都当自己是有功名的了?真以为这样就能抱得美人归了?真是笑死人了!啧啧……嗬嗬!”
俩人讪笑不已,五六丈之外的李卫不干了。
“说谁呢?你们!”质问的李卫孔武有力,声势如雷。
“怎么着?大爷我说话碍着你啦?莫不成说的是你爹、你爷?恁地发火?莫名其妙!”讪笑的人停了下来,斜睨质问者,神情无畏,还带着挑衅。
李卫扫了这群人一眼,注意到他们中间,有一个中等个儿的玉面粉腮的锦衣公子哥儿正轻摇折扇,一派悠闲看戏模样。
李卫确定这次挑衅的事情是这个小白脸的公子哥主持的,见这个小白脸只带了四五个人,心里有了主意,就下马走了过来。
李卫走到那个开口的青衣随从小厮面前,出其不意的伸手狠狠的掴了一掌,口中喝骂:“大白天的,哪个不要脸的在当街撒尿?”
那群人见李卫像他们走了过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到李卫打了他们的人,一群人都怒了,连那个摇着扇子的锦衣公子哥儿也愣住了,还是他反应的快,将扇子一合,喝到:“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