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p>
这是沈渺在看到这位黑发青年时的第一个念头。</p>
不论是这位黑发青年本身有某种不同寻常的手段，亦或者是单纯的实力超绝，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静谧领域之中，这位黑发青年绝对是沈渺前所未见的强者。</p>
但在这个念头闪过后，沈渺却注意到了一个让他都略有惊讶的问题。</p>
命运漩涡之中，并没有出现这名青年的命运之线！</p>
这对于沈渺而言，完全是前所未见的。</p>
在晋升超凡之前，沈渺便能以普通人之身影响到序列四现世人神的命运之线。</p>
彻底晋升食气之后，沈渺更是相信哪怕是序列三的强者也未必能逃过命运漩涡的捕捉。</p>
但现在，突然出现在静谧领域之中的黑发青年没有出现在命运漩涡中出现命运之线，这只有两种可能。</p>
第一种可能便是眼前这名青年是序列二以上的强者。</p>
但这个可能在出现的第一瞬间，便被沈渺否定了。</p>
序列二在科恩世界之中可是代表的天花板级的战力，教皇时代结束之后，唯有各大教会的教宗才能达到这个境界。</p>
而且愈是高序列的超凡者，状态便越是不稳定。</p>
沈渺可不相信自己不过出来看个戏，就能遇见一位教宗等级的大人物冒着风险陪跟自己一起当观众。</p>
第一种可能被排除，那么眼前的结果便呼之欲出了。</p>
这位青年，并不存在命运之线！</p>
迎着那双略带猩红之意的眼睛，沈渺轻摇着头淡然道：</p>
“一般！”</p>
黑发青年的双眸微微一颤，似乎很意外沈渺竟然会给出这样的回答。</p>
嘴角露出了兴奋的微笑，黑发青年右手紧握羽毛笔，在黑色书籍上不断记录着什么的同时高兴地问道：</p>
“你不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伟大艺术的造物吗？”</p>
沈渺视线轻轻扫过场中的荒诞混乱，反问道：</p>
“就这？”</p>
“音乐与美术的碰撞，文学与科学的交锋，这一切难道不是如此地奇妙？”</p>
双眼之中同时闪过一丝痴迷之色，黑发青年用着夸张的语调咏唱道：</p>
“这，是整个世界的本质啊！”</p>
沈渺目光顿时一凝。</p>
在黑发青年话语落下的那一刻，整个会场仿佛被一片深渊所笼罩。</p>
盲目的视线在无序之中凝望向此地，将这一片混乱的盛宴尽收眼底。</p>
这片命运重现的空间，开始坠向那无尽的黑暗深处。</p>
那是...七大邪神教派之一供奉的万物终结之地，一切堕落的源头——大渊！</p>
这片命运重现的空间内，仅剩的秩序与命运的光辉发出脆弱的哀鸣，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堕落。</p>
然而，在青年说出世界本质的那一刻，一切似乎已经难以挽回。</p>
与此同时，沈渺也意识到了真正的危机。</p>
眼前的黑发青年虽然没有命运之线，可迈入食气境界，沈渺的手段早就不仅限于命运之线的控制，所以并不畏惧这名略显神秘的黑发青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