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徐同志来说,她并不清楚魏长天与陆静瑶的“纠葛”,只是从后者嘴里听到了不少两人“甜蜜”的过往。
所以她才不明白魏长天为什么对陆静瑶会是这般态度。
“长天,你真的不去找陆姐姐么?”
看着正在检查门框的魏长天,她犹豫着小声说道:“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没事,除了生闷气她也不会别的。”
摆摆手,魏长天扭回头来:“明天一早保准就好了。”
“哦”
点了点头,徐青婉又有些担心的往窗外望了望。
不过当她眼神的余光瞥到魏长天腰间刀柄上绑着的红绳时,心中的担忧便被油然升起的感动所尽数取代了。
“长天”
走到魏长天身边,伸手拉住后者的衣袖。
小徐同志慢慢将脑袋靠在那熟悉的胸口上,听着一声声有力的心跳传入耳中,然后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满足与幸福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终于回来啦。”
“我好想你”
俗话都说小别胜新欢。
虽然魏长天这一去就是半年,远远已经超过了“小别”的范畴,不过再次见面后两人还是有很多话想跟对方说。
徐青婉给魏长天讲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蜀州发生了什么,讲了自己与陆静瑶一起参股了几桩生意,讲了春深书坊在蜀州城开了一家分号,讲了她如今已经攒下了多少银子
而魏长天则是给小徐同志讲了自己在奉元的“所作所为”。
阎罗之事并不算多么绝密,因此徐青婉是知道他在大奉做什么的。
所以魏长天没有藏着掖着。
但也没有完全实话实说。
在他嘴里,一段原本并不怎么美满的经历变成了一个曲折刺激的斩妖除魔故事,听得徐青婉既惊讶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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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一夜尽毁的原州城,和死去三百万人魏长天并没有告诉徐青婉真相。
他不想小徐同志知道自己与这件事情有关,更不想后者被卷入这场旋涡之中。
隐瞒和欺骗,有的时候是伤害,有的时候也是保护。
魏长天打定主意要让徐青婉远离这些生死纷争,那么很多话便不能说。
只是,有的事可以瞒得住,有些事却是不能。
“”
“对了长天,尤姑娘呢?”
突然,依偎在怀中的徐青婉仰起头来问道:“她不是与你一同去的奉元么?怎的没见她回来。”
“她”
顿了顿,魏长天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他不知道尤佳到底怎么了,但从目前所有掌握的情况来判断结果恐怕已经很明显了。
“她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
徐青婉一愣:“哪里呀?”
“不知道,尤姑娘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有与我讲更多。”
笑了笑,魏长天的语气有些闷:“我总不能逼人家说不是。”
“这样啊”
轻轻点了点头,徐青婉对这样一个说法没有怀疑。
倒不是说魏长天的借口有多么天衣无缝。
恰恰相反,她之所以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这个近乎敷衍的解释,完全只是因为这是魏长天说的。
“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
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徐青婉忽然又问:“长天,那尤姑娘做完这件事后应当还会回来的罢?”
“”
肩膀微微一颤,魏长天好像是打了个哆嗦。
“有点冷,我去关窗。”
笑着站起身,在徐青婉略显疑惑的目光中走到敞开的窗边,伸手扶住窗框。
初秋清冷的夜空里,银盘似的月亮穿过层层云雾,静静的浮游到中天。
背对着徐青婉,抬眼看着这轮皎洁的明月,魏长天慢慢将木窗合上。
“我不知道。”
“或许会回来,或许不会了罢。”
“”
夫妻团聚,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