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锁龙阵所困,她很快便被逼至角落再也动弹不得分毫,只能恐惧的看着魏长天站定在自己身前。
“怎么?这就怕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俯视着脚下的苏袖,魏长天微微眯起眼睛。
“妖王,能让你答应这种条件,并且即便在得知我带了这样多高手之后却还不反悔......”
“这個官人,恐怕就是那个与你有着深仇大恨的闫焕文吧。”
“啧啧啧,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不恨他,没想到你竟还如此痴情。”
“不过单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如此嘴硬。”
“毕竟当把柳诗交给我之后,你就知道再留不住我,所以还不如说出来以求保下白灵山。”
“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要瞒着呢......”
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一种戏弄。
魏长天笑着蹲下身子,平视着苏袖的双眼,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而后者此时却只能战栗着不停摇头,好似这样魏长天便不会说出她最害怕的那句话。
然而几息过后,不论她再如何挣扎,耳边却仍传来一句。
“闫焕文,现在就在白灵山上吧。”
“......”
“轰!!!”
犹如一声闷雷炸响,当魏长天这句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众人耳中时,每个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苏袖更是身体猛然一僵,紧接着便惊慌失措的爬到魏长天脚边,仰起头来慌乱且绝望的祈求着:
“魏、魏公子,都、都是我的错!”
“求求,求求你放过闫郎,放过他好不好!”
“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我有几分姿色,可以给你做婢!做奴!”
“什、什么都可以!”
“只求你放、放过闫郎......”
“......”
刚刚,苏袖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换白灵山众妖一条活路。
如今,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人格来换闫焕文一命。
相较之下哪个价值更大,答案自然显而易见。
毕竟在这个世界,奴契之中可是包含着“生命权”的转移的。
所以,苏袖无疑是愿意为了闫焕文放弃所有的一切。
然而她的这份举动却再没引起魏兆海等人的同情。
因为当魏长天揭穿了这背后的阴谋之后,苏袖和白灵山便彻底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面对欲杀自己的敌人若是再同情,那就不是心善,而是愚蠢了。
“妖王,你这是哪里的话。”
嘴角噙着笑,魏长天语气更加玩味。
“我都不知道闫焕文他藏在哪里,又如何谈得上放过他?”
“不如这样,你先将他的藏身之处说出来,我再放他一条生路。”
“如何?”
“......”
绝望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苏袖虽然绝望,但还未丧失理智,怎么可能把闫焕文藏身在哪里说出来。
她只是瞪大眼睛不停摇头,几缕发丝凌乱挂在脸侧,竟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若是换做普通人,估计单是看她一眼便不忍心说半个不字。
然而魏长天却没有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随着身子慢慢站起,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妖王,不论如何,此前我那两个条件你如今倒是都算完成了。”
“所以三息杀一妖的事便就此为止。”
“......”
魏长天一句话落,李怀忠顿时停下动作,果真不再挥掌杀妖。
只不过他的这番举动却令众人有些不解。
现在明明是继续施压,逼迫苏袖说出闫焕文藏身之处的好时机。
只要知道闫焕文在哪里,然后赶在大觉援兵到来之前将其杀掉,那对凉州战事无疑是极大的利好。
可魏长天为何却在此时收手了?
不应该啊。
毕竟刚刚他都没有一丝心软,又何况如今双方已然变成了生死仇敌。
一时间,屋中气氛瞬间变得怪异,所有人都皱眉看着魏长天,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仅是魏兆海等人想不明白,甚至就连苏袖也怔住了。
她第一反应是魏长天决定要放过自己,但是......
“妖王,刚刚我曾教过你。”
“一个人越是想证明什么,那此事便越假。”
“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是记住了。”
“那现在,我再教你另一个道理......”
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袖,魏长天淡淡吐出一句话。
“你欲杀人,那便也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
“......”
一瞬间,苏袖的眼神便变得凄凉,但同时又有些如释重负。
她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
不过死了倒也好,最起码不必再饱受这般生不如死的折磨,更不必担心自己会说出闫焕文的藏身之处。
所以,当苏袖缓缓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亡时,心中竟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轻松。
只是,跟之前一样,她还是把魏长天的手段想的太过简单了。
“妖王,你不用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放心,在你说出闫焕文藏在哪里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至于我刚刚说的的被人杀......”
笑了笑,魏长天扭头看向魏兆海四人,声音清晰。
“爷爷,你去东山。”
“左宗主,你去南山。”
“余大人,你去西山。”
“李公公,你去北山。”
“我给你们两个时辰......”
“屠了白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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