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依旧呼啸,吹在人的脸上就像刀子在身上割一样,五百多名战士整装待发,胡国山看着这群跟着自己的老战士,他们身经百战,他当团长的时候就已经跟着胡国山了。
“弟兄们,我们出生在这个操蛋的年代,但是不能做最操蛋的打算!”
这些战士放在新兵团里最起码也是一个排长了,现如今胡国山带着他们去做一件基本不可能完成的额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他们必须要去做,做成了他们不会名垂千史,但是做不成,他们很多战士会活不过这几天去,这就是一场赌博,赌注是他们的性命和太行山的未来。
“出发!”
随着胡国山一声令下,战士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阵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对战士们来说夜晚行军并不困难,他们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这样的场面,战争教会了他们很多他们本应该不会的事情。
随着夜晚的到来,漳河原本被炸开的口子再一次结冰了,寒冷的气流让滚滚的河水变的安静,胡国山带着部队当然没有从日军进攻的地方过河,毕竟哪儿还有日军在趴着,而且对岸的日军肯定沿河设立了岗哨。
荒野之中静悄悄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在向着荒野呼唤,回应它的也只有狂风呼啸。
沿着漳河向下游走了四五个小时,战士们终于走进了一片树林,耳边的风声才变小了一些。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让弟兄们原地休息!”胡国山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手表对警卫营的营长说道。
士兵们终于有时间挤在一起暖和一下早已经被冻僵了的双手,这一刻他们觉得最幸福,因为他们比上一刻钟感到暖和舒服。
胡国山拿着望远镜看着河对岸,他在等信号,在漳河口驻守的营长安排人员过河侦察敌军的情报,他们并没有回来,而是一直在河对岸继续观察日军的动向。
“对岸有信号了,一连先过去接头,我跟二连最后过,华营长你带着三连第二过!”
虽然有信号,但是胡国山并不确定河对岸有什么,他必须要小心防备,因为一不小心将要丢掉的是他们的性命,虽然这个年代性命如草芥,但是他们自己珍惜这条微不足道的性命。
部队顺利了渡过了漳河,跟潜伏在漳河对岸的战士取得了联系。
“师长,我是新七团三营九连战士!”士兵给胡国山敬礼。
“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胡国山回礼之后询问这边日军的情况。
“我们还有一个班的战士在盯着日军的行动,不过他们防备很严密,我们很难下手!”
防备严密,这是胡国山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但是胡国山不相信日军对没处都防备的很严,毕竟这么多人安营扎寨,所谓百密一疏,小鬼子不是神仙,能够做到面面俱到,肯定能够找到日军的薄弱地点。
“能不能下手先不说,先把日军的炮兵阵地,指挥部,还有弹药囤积的地方给我标记出来!”
胡国山早就想过了,要想拖住日军必须要打击日军的致命之处,否则他们这一趟可是白跑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小鬼子的新年大礼。
士兵在地上简单的画了一个草图,然后摆上几块石头和树枝,简单的标明了日军的兵力部署和重要位置。
“日军的炮兵阵地呢?”胡国山问。
“日军的炮兵阵地并没有设在他们的营地周围,而是设在了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士兵回答到。
“对!是一个村子里,他们屠了村子,然后把炮阵地设置在了老百姓的院子里,每个院子两门大炮!周围只有一个日军中队在保护炮兵阵地,不过他们有围墙做掩体,想要强攻恐怕很难,而且日军的援军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够支援到达,我们如果不做到悄无声息,就会被日军给缠住!”
胡国山很清楚这次任务并不简单,谁都知道这是深入虎穴,一不小心,他们这几百号人就交代在河对岸了,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就像这些战士一样,他们也想好好的在家种地和做点小生意,小鬼子来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拿起枪来去干以命搏命的事情。
“这不是你担心的事情,等战斗结束了及时归队,事情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胡国山当然不会因为事情难做就放弃,这可关乎着几十万人的性命,他不搏命,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
思考了片刻之后,胡国山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先对日军的炮兵阵地下手,尽管日军有坚固的工事和围墙做掩体,但他相信那边的日军也是最放松的,毕竟炮兵的家伙什要比步兵的沉重,炸了一个白天,炮兵肯定要好好休息一番,把晚上的事情都交给步兵。
只要把一个中队的日军步兵给解决了,剩下的炮兵战斗力就不足为惧。
半个小时之后,警卫营的营长带着两个战士回到了胡国山的身边,把侦察到的情况详细的跟胡国山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