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陪伴在冥心身边的都是循规守矩的官员,少年这样肆无忌惮的行风格,冥心还是一见。
不过他地发现自己不排斥,甚至还觉得挺喜欢他的这种性格。
“我叫冥心。”他走过去,坐在了少年身边。
刚坐下的时候他还有点紧张,到确定少年不介跟他坐在一起,他才彻底下心来。
从他当上冥王以来,他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跟谁肩坐在一起过——虽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严格来讲不能算是一个“人”——这种感觉……还不赖。
少年双手后撑在树桩上,仰着头长叹了一声:“啊……有名字好啊……”
冥心说也有的,是自己给忘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说,少年就忽扭头着他:“对了!会画个符吗?就个……分符?”
“是分界符。”冥心也扭过头来着他,“怎问这个?”
“是不是画完这个符,我就可以去轮了?”少年眼睛发亮,“帮我画吧!”
冥心干笑两声:“我……我不会。”
“画个符都不会?难怪能当替补……”少年嫌弃地撇了撇嘴,嫌弃完又愁眉苦脸地低下头,“可是我不让个老糟头子给我画啊!”
冥心盯着少年满是不愿的脸犹豫了一会儿,起身遣魂官的小木屋走去:“他这里应该有关的记录,等我一下。”
小木屋空间不大,里边就两个小房间,一间是给像魂淡这样轮到冥界的人住的,另一间就是遣魂官自己用的。
冥心还是一走进这个小木屋,他瞥了一下魂淡的房间,干净而简单,本上除了生必须的家以,都没有。
而遣魂官的房间也没复杂到哪去,就多了一个老旧发暗的木质书桌,冥心快就在个书桌上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笔记。
他简单浏览了一下,发现上边还的记载了遣魂官必须掌握的项魂术以它们的使用方法。
他刚翻到分界符一页了没一会儿,一手就伸过来戳到了书页上:“是这符号吗?”
冥心震惊地过头瞪着不时候跟进来的少年,他以魂魄飘来飘去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没到像少年这样有脚的魂魄走起来也没有声音……
这间小木屋怎说也是遣魂官的私人空间,他偷偷溜进来翻找分界符的画法都已经觉得有不合适了,怎能还带着这个陌生的少年一起进来?
而且自己进屋之不是跟他说了让他等一下吗?
难没说吗?
应该是说了的啊!
这孩子怎……
少年见冥心一没答,干脆一把将笔记抢过去了起来。
笔记本来就已经破旧得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似的了,少年伸手来抢的时候冥心也不敢死抓着不,好瞪着眼睛着他把笔记从自己手里抢走了。
这孩子不是魂魄吗?怎还能摸到东?!
冥心凌乱着,结少年抢走了没一会儿又把笔记塞了他手里:“啊……怎全是字!”
不认字还抢……冥心简哭笑不得。
他把几个不同界的符号分给少年了一遍,顺便把几个界的况也大致说了。
少年听完似乎有拿不定主,了一会儿转头着他:“哪个界比较好玩啊?”
“这个……我也不太楚……”
“怎都不啊?哎,难怪能当替补……”少年摇摇头,继续研究分界符。
“……”
少年照着笔记上的样子,把几个符号都试着在桌子上画了一遍:“就把这符号画在我身上就可以了?就用手画就行?”
“大概吧,我也没试过。”冥心也照着笔记上的图案,在桌子上勾画了几笔,且在勾画的时候,下识地在尖注入了一魂力。
“也太没用了吧!是个称职的替补……”少年刚嘲讽完,一扭头就瞥见桌子上冥心手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发的痕迹。
“哎?怎到的?!”少年瞪着桌上发的符号。
冥心轻轻勾起嘴角:“我是个称职的替补。”
少年皱着眉又在桌子上画了好几遍,还是痕迹也没留下:“为我就画不出来?”
冥心愉快地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因为连替补都不是!”
少年不服气地头瞪了他一眼,又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暗暗使着劲。不一会儿,他的尖竟也发出了同样的,而且还比刚才冥心尖闪烁的点微亮得多。
“啊哈!”少年得地把发的尖在冥心面晃了晃。
这下轮到冥心目瞪口呆了。
魂力是发动魂术必不可少的一种能量源,由于是从自身魂魄中出来的,所以异宝贵,也异危险,一旦使用过度,就有可能损伤到自身的魂魄。
而魂魄,远比肉体要脆弱得多。
所以便是精魂术的冥界人,也都是在经过严格的训练之后才敢尝试使用魂力。
一个连冥界人都算不上……不,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魂魄,拥有识和体也就算了,居还能使用魂力?!
这也太荒诞了!
冥心好半才从震惊中过神来,醒少年胡乱使用魂力后是严的,一扭头就到他已经照着笔记上的样子,在桌上画下了一个大大的符号。
冥心画出的符号在桌上留下了一发的痕迹,而且快就散去了,少年的符号画完之后,不芒比冥心的得多,还隐约散发出一股木材烧焦的味……
不一会儿,散去,桌上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两人着桌上仿佛镂刻出来的符号大洞愣了几秒,冥心刚开口说点,老旧的木桌就在一阵惨烈的“吱呀”声中坍成了一地碎屑。
“……”。
两人张着嘴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少年心虚地扭开头:“这桌子……也太烂了吧!”
“这要是我的桌子就好了……”冥心心累地捂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