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浩苦笑了两下,粗浅的医学常识倒是会两下的,但说到真正医术的奥妙,这倒差得远了,比如:五脏六腑中了子弹或者弹片,吴光浩是万万不敢取出来的,这些只能留给何福圣、邱固元亲自解决。
吴光浩要做的就是多为他们分担一些小手术,让他们不至于那么费神,好对大手术能够从容应对。不过~饶是这样,还是有很多重伤患者在做手术的过程当中离开了这个世界,不得不让人感到惋惜,这也不能怪何福圣他们,谁叫现在要什么没什么,经过了这么多生生死死,吴光浩倒是看得开,与其说是看得开,不如说是麻木了。
吴光浩这边在紧急救援着,黄安城里头也没有闲着,赵瞎子正在指挥部怒斥这一帮军政大员,其中就包括铩羽而归的副秘书长李同辉,不过,赵瞎子可不敢当面骂李同辉,毕竟人家可是老蒋身边的红人杨永泰的亲信,赵瞎子哪敢蹙这个眉头。
“张团长的伤势如何了。”或许赵瞎子骂累了,沙哑的声音缓和了不少,这让众人暗暗为城里无辜少女的贞操能够保住松了口气,看来师座的满腔怒火终于发泄完了。
“师座,张克强团长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当中,不过,就算恢复了,也只能是一个断臂将军。”六十九师参谋长任荣靖环顾了下四周,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
“姥姥的,他死了最好,这就是贪功冒进的下场。”赵瞎子的小舅子刘存吾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这一次的惨败而感到羞愧。
众人也是司空见惯了这货德行,张克强与刘存吾这货的明争暗斗那是众所周知,据说刘存吾这货仗着赵瞎子是他姐夫狗仗人势,到处祸害良家妇女,就连张克强的老婆都被这货看上了,如今张克强重伤昏迷不醒,他老婆可要遭殃了,众人都为张克强暗暗捏了把汗。
“闭嘴!”赵瞎子不耐烦地呵斥了声,指着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要不是你管辖的城防被红匪夜袭得手,军火库就不会无缘无故地被炸。还有~这次联合追击行动,要不是你部迟疑不进,延误了进攻的最佳时机,怎么会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
“姐夫,你怎么把所有责任都往我身上推,是,不错,城防是我太过疏忽大意,军火库才会被炸,可他们遭到红匪埋伏关我什么事情,再说了,他们遭到红匪伏击还不够,非要拉上我部前去垫背吗?”刘存吾一脸的委屈,对于赵瞎子的责备很是不满。
“我说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不错,前方部队遭到伏击是有些轻浮,可是被伏击之后呢,如果你部能够驰援上去,继续追杀下去,定能杀他个红匪措手不及,因为有了一次伏击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伏击,红匪万万料想不到,追兵之下还有追兵,这些道理都不懂,你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
“师座此话深得兵法精髓。有功则赏、有过责罚,刘存吾团长延误战机、疏于防守致使我军大败,更是耽误了委员长亲拟的出兵日期,如果蒋委员长彻查下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请师座拿刘存吾撤职查办、以儆效尤。”参谋长任荣靖大义凛然地说。
“是啊~是啊,不彻查办没法向委员长作交代。”会议室里响起阵阵议论声,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撤职查办刘存吾,这一招叫做丢卒保车,你好,我好,大家好。